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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一擦而過,傅諶眼前一黑,身體往後倒去。
「阿諶!叫太醫!」
第38章 插pter 38
重華殿內, 夏安端著藥碗在一旁無奈地勸道:「陛下,該喝藥了。」 文宣帝垂目看著手上的奏摺,彷彿聽不到夏安的催促。
一陣腳步聲在外面響起, 夏安面上一喜。 很快,小太監快步跑進來通報:「陛下,太子殿下來了。」
文宣帝揉了揉眉心,放下奏摺,淡淡看了一眼夏安。 夏安趕緊垂下腦袋, 穩穩端著藥碗:「奴才可沒有通知殿下。」
「是嗎?那他怎麼來得這麼巧?」
「因為兒臣擔心父皇不肯聽勸服藥。」 傅諶淺笑著踏入殿中,接過夏安手中的藥碗。
「太醫都說了, 這藥一天一次。兒臣特意囑咐他們不要太苦的藥方, 父皇真的不試一試?」
「朕又不是孩子,怎麼會怕喝苦藥?」
「看來是兒臣誤會父皇了,父皇英明果敢, 自不會怕一碗治風寒的藥。」
傅諶誇著文宣帝, 夏安忍不住笑出聲。 文宣帝瞪了他一眼,無奈地端過藥碗:「你都會給朕下套了。」
「兒臣不敢。」
文宣帝仰頭將藥飲盡, 將藥碗丟到夏安懷中:「聽說你今日去了祝家丫頭辦的桃花宴?」 京城無人不知桃花宴, 祝嘉筠幾乎遍請京中閨閣女子,皇帝略微有所耳聞。
「是。」 「朕還聽說,太子當眾對一姑娘家訴說情愫, 結果把人家姑娘嚇得落荒而逃。」
傅諶無奈輕笑:「父皇莫要調笑兒子了。」
「好好好, 朕不說了。」 文宣帝清了清嗓子,故意道:「你自己說的, 要親自得到人家姑娘的應允。若是日後要朕拿著賜婚聖旨逼迫人家姑娘, 朕可不幫你。」
「父皇放心,兒臣不會做出那等事。」
文宣帝笑著點點頭, 正要合上奏摺,忽又想起一事。 「對了,忘了與你說,你二弟不日將回京。」
二弟,傅禎。 當初傅諶封為太子後,眼見著皇位無望,傅禎背著榮貴妃私自去了邊疆。
這幾年下來,倒也有了不少軍功在身。 比起當初在盛京城那個什麼成就都沒有的傅禎,顯然如今的他更有一爭的資本。
文宣帝說完,一直注意著傅諶的表情。
傅諶面色如常,點頭道:「兒臣知道。」
「嗯。等過些日子南覃使者進京,你和禎兒一起負責。依照往年,一番比試少不得。你和禎兒都不能讓朕失望。」 「兒臣謹記。」 「好,你回去吧。」 但 文宣帝擺擺手,傅諶後退幾步,轉身出重華殿。 一直等到了殿外的腳步聲消失,文宣帝合上奏摺,莫名想起第一次見傅諶時的情形。
他親自把璃霜關進昭華殿,皇后的位份名存實亡。 直到璃霜病逝前,他沒有去看過他們母子。
璃霜病逝後,他幾乎要忘了這個兒子。 直到那次大雪,他忽然起興去學堂。
那麼深的雪地裡,單薄的少年跪在那裡撿幾乎看不到的米粒。 他沉默著,彷彿聽不見他人的嘲笑。
直到那根木棍快要落到他頭上,文宣帝才忍不住站出來。 他看著傅諶,本想關心幾句,出口卻成了苛責。
可傅諶不在乎,他驚喜於能見到父皇。
那時文宣帝第一次感覺到心疼。 他第一次,重新看到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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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阮氏和黎君竹匆忙趕到瓊蘭院。 黎姝一見母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