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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菸毛茸茸的煙霧和長發一起散在風裡。

他還沒和李宛平說過，他有多喜歡李宛平長發散下來的樣子。平時嚴肅冷淡的人，長發散下來，竟意外地鮮活婉轉。

顧昕手指輕輕蹭了蹭褲縫。

李宛平扔了煙，回過頭看著他：&ldo;吃飯去吧。&rdo;

顧昕摸了摸她的發尾，看著她：&ldo;這麼早就回來了？&rdo;

&ldo;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唄，&rdo;李宛平拉開車門，&ldo;上午還難受嗎？這麼著急來上課。&rdo;

顧昕笑了笑，沒說話。

李宛平繫上安全帶，一邊啟動，一邊狀似不經意道：&ldo;有什麼事情直接找秦芙就行，實在有事要找我，跟秦芙說一下。&rdo;

顧昕淡淡道：&ldo;我不能直接找你嗎？&rdo;

李宛平沒說話。

&ldo;算了&rdo;，顧昕輕輕敲了敲膝蓋：&ldo;咱們現在也不算有多信任。&rdo;

顧昕拼命壓抑著，忍得眼圈都紅了情緒才沒有當場爆發出來。可能是因為上午老師教的第一課就是&ldo;放得開&rdo;，現在他自己都有點覺得情緒有點一瀉千里奔流到海不復回的架勢，自己都害怕。

他也不想在李宛平面前，連這點最後的體面都沒有了。

李宛平手指緊緊抓著方向盤，深呼吸了幾口，淡淡道：&ldo;你都猜出來了我確實不方便和你說，糾結在這一點上，有意思嗎？&rdo;

&ldo;沒意思，&rdo;顧昕在心裡來來回回地對自己重複著這句話，&ldo;不要無理取鬧。你知道為什麼，不要說話。&rdo;

一直到回家，兩人再也沒說過話。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顧昕就聽見門外窸窸簌簌的聲音。李宛平動作很快，十幾分鐘之後，大門被輕手輕腳地合上了。顧昕赤腳蹲在臥室門口，眼淚差點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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