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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幾遍:“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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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房記
我這個人有很深的地主情結。
究其原因,首先,從遺傳學角度看,大概是繼承了一點地主的遺傳基因。
我們家的地主烙印並不太深,由我往上數四代,拐彎抹角才跟地主沾上邊,所以,我的地主情結,屬於地主階級的殘渣餘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興風作浪,來點“階級敵人人還在,心不死” 之類的返祖現象。
其次,大概跟童年時代被灌輸的階級鬥爭教育有關。
本來人家貧下中農展覽<;收租院>;,演出<;一塊銀元>;,展示一下打狗棒、補丁衣,種種手段,都是想讓我們這些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幼小心靈們,有機會透過一次次階級鬥爭的洗禮,從小就建立革命意識,長大好接革命的班。
無奈,我這個人腦後有反骨,天生跟主流有仇,文明的說法叫逆向思維,俗的說法就是喜歡翻著白眼順著自己的意思想心事兒。比如說吧,當貧下中農們聲淚俱下地控訴地主罪行的時候,我多半正忙著跟小朋友們打鬧或者耳語,做小動作什麼的,所以,地主罪行對我而言,基本一個耳朵進,另一個耳朵出,根本沒聽進去,但是當貧下中農們添油加醋地描述地主反動腐朽生活的時候,我又突然耳聰目明瞭。
於是,地主們的罪行被我忽略,但地主們吃得飽、穿得暖、有房子有地,有騾子有馬的美好生活,令我產生了無限嚮往。在那個所有東西都憑票供應的年代,一個兒童的慾望是非常簡單和實在的,因此,能象地主一樣豐衣足食,就成為我幼小心靈裡夢寐以求的願望。
當地主真好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想,想多了就成了隱患,落下了病根兒。
接下來要說改革開放了,全社會都笑貧不笑娼了,我再清高,也不可能完全超凡脫俗;全體人民都出手了,我還堅持不懈地執行“貧賤而不能移,富貴而不能淫” 的原則,就顯得太書生氣了。況且我本來就羨慕地主,從根上講就有那麼點嫌貧賴富的嫌疑,因此,藉助大環境的強勢,我意識中的地主情結也水漲船高,空前膨脹起來。當貧困已經從當初的驕傲墮落成後來的恥辱,上無片瓦,下無寸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弱智的代名詞。
我自以為智力挺高,所以,我不能上無片瓦,也不能下無寸土,所以,我哭著喊著要當地主。
中國人常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按照我的解釋就是三十歲了要事業有成,有房子有地,不然拿什麼立?我和先生在而立之年事業也小有成就,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公寓,還不至於被劃歸到傻瓜笨蛋行列,但是我們的狀況跟國內一些得道多助的朋友們相比,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那些有本事的朋友們,早在九十年代初就買了房子買了地,當起了地主,而我和我先生始終只是停留在大板樓小公寓階段,雖然也有房產證,但我們實際擁有的只是七層格子中的一個空間而已。
那是單位分的兩室一廳,經過粉刷裝修,栽花種草,竟然也成一個優雅居處。然而溫馨歸溫馨,可愛歸可愛,卻太小,太擁擠了;另外就是那房子雖然名義上歸自己,其實仍然為國家的財富。在中國,房子的產權實際上是一個虛名,因為中國的土地法規定,土地歸國家所有,所以,我們那公寓上面的瓦和下面的土都不屬於自己,這樣一來,我的地主計劃仍然是一個空中樓閣。
到美國之後,念念不忘圓那個地主夢,因為按照美國的法律,私人可以擁有土地。
有一次去一個南京老鄉家做客,被大大地刺激一番,並由此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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