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他從飯堂裡給楚臨淵帶了飯,院子裡楚臨淵房間的燈光尚且在亮著,他提著飯盒在門口敲了敲門。
敲了兩下,裡面的人過來開門,少年面上冷淡,垂眼看著他,眸中帶著詢問。
「楚師兄,我給你帶了飯!!」
沈風渠把面前的木盒提著,月牙眼微彎帶著笑意。
「不必。」楚臨淵說著要把門合上,沈風渠攔住了他,手撐在朱門上。
「師兄,你中午晚上都沒吃飯,好歹吃點東西,何況我又不會害你,大不了我先嘗嘗裡面的東西?」
「還是……你就這麼牴觸我?」
院子裡十分安靜,沈風渠看著那張冷淡的臉,目光落在那雙漆黑的眼眸上,裡面是一團融不開的墨色。
楚臨淵似乎眼睫微微動了一下,低聲問道,「是你才對,你就這麼想接近我?」
他都倒貼上去了,也不差這一會兒,沈風渠心裡想著,嘴上道,「我們是同門師兄弟,當然要互相照顧,再說楚師兄刻苦又心善,我的確想要和你交朋友。」
「朋友?」楚臨淵重複了這麼一句,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手指捻了捻,給他讓開了地方。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沈風渠心想這白蓮花可能已經開始考慮接受他了,他樂顛顛的進了房間裡。
「楚師兄,我給你帶的絲瓜蛋面,你嘗嘗,這個很好吃的。」
沈風渠把飯盒放在桌子上,順勢打量了楚臨淵住的房間,房間裡非常簡單,一床一桌一櫃,收拾的整整齊齊,裡面的牆上還掛著一幅畫。
畫上是一隻修長冷白的手,那隻手上沾滿了血跡,背景是漫天的濃稠血色和黑暗深淵,手上是一顆黑紅的珠子,血跡從指縫一路蜿蜒滴在地上。
沈風渠看的心頭一跳,莫名感覺這副畫有些不對勁,整個看的他心裡都十分不舒服,他張嘴問道,「楚師兄,你怎麼掛這麼一幅畫在床頭啊?不怕睡不著?」
楚臨淵坐在他對面,剛拿起來筷子,聞言微微一頓,「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的。」
沈風渠心裡微微放心,他有一瞬間以為楚臨淵這是知道了有人會挖他靈根,心裡跟著提了起來,現在聽他這麼說,把猜測拋到了腦後。
他眼睜睜的看著這盛世白蓮被欺負,和書裡描寫的一模一樣,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沒有再問重要的人是誰,他現在和白蓮花關係剛好了那麼一點點,識趣的不去打探隱私。
沈風渠看著楚臨淵在對面把面吃完了,才站起身來,「師兄明天早上不要忘了去叫我起床!!」
不然我起不來咱們兩個都別想進去劍閣。楚臨淵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沈風渠就當他預設了,自己出了小院兒。
沈風渠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想起來李承德的事似乎還沒音,他要去三指峰裡看看,以防被其他人截胡了去將這事輕了。
再怎麼說,他如今穿過來,楚臨淵便是他的徒弟,他這人極其護短,心底隱隱把白蓮花劃為自己這邊的人。
畢竟他要一路拉扯白蓮花走上龍傲天之路,白蓮花他能隨意欺負,別人可不能。
沈風渠到三指峰的時候發現門口有人正在哭,聽聲音像是五指峰的一名長老,他在原主記憶裡認出來,似乎就是李承德的爹,李長老李逐。
「作孽啊……我兒是犯了什麼大錯…至於將他丟在刑牢裡……」
沈風渠走近了,才發現地上蓋了一層白布,隱隱約約凸出來一個人的形狀,看起來像是李承德的身形。
李逐還在趴在地上,聲音肝腸寸斷,旁邊的三指峰郭長老面色有些尷尬,也帶著幾分愧疚。
「郭師兄,這是發生了何事?」
峰裡大多長老年紀都不大,與沈風渠同門不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