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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雲泥枝刺中的護衛們聞言,在強烈的求生意念下挪動著。雖然她們每動一下,身體都劇痛無比,鮮血直流,但仍有人奮力扔出手中的劍,試圖將燭火打落,使其燃燒。
很快,有幾處燭火燒了起來,但云泥枝出於自保,越發往這些人的身體裡躲去,若想燒到它,人恐怕會先被燒死。
蘇言衣距離起火的位置還有點距離,她判斷了眼下的情況,決定暫且不管雲泥枝,先去找扶朝。
她手臂淌血,剛才腿也撞了一下,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你沒事吧?」蘇言衣終於來到臥房的床榻前。
「妻主……」扶朝見她的樣子,淚眼婆娑。
「沒事了,別怕,我帶你離開。」估算著雲泥枝吞食活物的時間,蘇言衣將雲泥枝回收到倉庫。這東西現在除了她,誰都不認。她擔心自己的血蹭到扶朝身上,雲泥枝會攻擊他。
雖然她不確定現在收回雲泥枝會不會讓虞如箏那些人有反擊的機會,但扶朝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她要儘快帶他去李大夫那,便顧不得太多了。
然而事實證明,雲泥枝吞食活物血肉的能力非常強大,它會直接在生命體內刺入腐蝕汁液,所以此時,即便蘇言衣收了雲泥枝,對方依舊沒有了戰力。
此時,火勢慢慢燃起,虞如箏和她的手下雖然沒了雲泥枝束縛,卻發現依然爬不起來,不覺心裡驚慌。
眼看四周濃煙冒出,她們心道不好。
蘇言衣抱著扶朝,居高臨下看著倒在地上的虞如箏:「你看,我找到我夫郎,已經把雲泥枝收了,沒騙你吧。但火是你們自己點的,這可怪不到我頭上。」
說完,她抱著扶朝從後門離開,身後只剩下虞如箏歇斯底里的吼叫謾罵。
荷聽別院建在城郊,因為是朝廷隱蔽行事之所,所以四周沒有其他居民,因此這場火倒是不會牽連無辜之人。
蘇言衣將扶朝抱上一輛馬車,離開院子。沒多久,她便看到荷聽別院變成一片火海。
她將馬車駕到不遠處林間一隱蔽的位置,靜靜觀察了一會。天道壓制下的手腳麻木依舊沒有褪去,她擔心會有人逃出來,通風報信,到時只會後患無窮。
然而等了一陣,直到遠處傳來腳步聲,似有人發現火情趕來,她依舊沒看到有人從裡面出來。
於是她重新回到馬車裡,對扶朝道:「我知道你中了蠱毒,但別怕,我現在就去找李大夫,她一定有辦法。」
然而扶朝卻忽然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妻主,我……」
「怎麼?」
「妻主,我中的是……情蠱……」扶朝玉面潮紅,看著她的眼中滿是壓抑的慾望。
蘇言衣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小說本子還是看過不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完全沒有經驗,一時有些懵。
「我……」
蘇言衣忽然想到,天道壓制的麻木感,或許不是因為有敵人威脅,而是因為這情蠱?
然而不容她多想,扶朝已經貼過來抱住了她,呼吸急促。
此時的扶朝衣衫不整,她只覺得懷裡的人一陣陣喘息的起伏,自己也跟著燥熱起來。
蘇言衣心一橫:我這可都是為了救人啊!
然後捧起扶朝的臉,吻上他柔軟的唇。
……
蘇言衣帶扶朝趕到李家醫館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她將馬車裡昏睡的扶朝抱出來,連忙交給李大夫診治。
方才,馬車裡情意正濃,扶朝頭上的傷卻忽然惡化,昏了過去,嚇得她一身冷汗。緊急用布條給他包紮,她便連忙駕著車趕來了。
「這蠱毒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若想徹底去除,我還需再研究。」李大夫診脈完畢,幫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