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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鎮惡聞聲發菱,猶如親見,霎時間接連打出了十幾枚鐵菱,把丘處機逼得不住倒退招架,再無還手的餘暇,可是也始終傷他不到。
柯鎮噁心念一動:「他聽到了六弟的叫喊,先有了防備,自然打他不中了。」這時全金髮聲音越來越輕,叫聲中不住夾著呻吟,想是傷痛甚烈,而張阿生竟是一聲不作,不知生死如何。只聽全金髮道:「打……打……他……『同人』。」柯鎮惡這次卻不依言,雙手一揚,四枚鐵菱一齊飛出,兩枚分打「同人」之右的「節」位、「損」位,另外兩枚分打「同人」之左的「豐」位、「離」位。
丘處機向左跨一大步,避開了「同人」的部位,沒料到柯鎮惡竟會突然用計,只聽兩個人同聲驚呼。
丘處機右肩中了一菱,另外對準「損」位發出的一菱,卻打在韓小瑩背心。
柯鎮惡又驚又喜,喝道:「七妹,快來!」
韓小瑩知道大哥的暗器餵得有毒,忙搶到他身邊。柯鎮惡從袋裡摸出一顆黃色藥丸,塞在她口裡,道:「去睡在後園子泥地上,不可動彈,等我來給你治傷。」
丘處機中了一菱,並不如何疼痛,忽覺傷口隱隱發麻,不覺大驚,知暗器有毒,心裡寒了,不敢戀戰,運勁出拳,往南希仁面門猛擊過去。
南希仁見來勢猛惡,立定馬步,橫過純鋼扁擔,一招「鐵鎖橫江」,攔在前面。丘處機並不收拳,揚聲吐氣,嘿的一聲,一拳打在扁擔正中。南希仁全身大震,雙手虎口迸裂,鮮血直流,噹啷聲響,扁擔跌落。丘處機情急拚命,這一拳使上了全力。南希仁立受內傷,腳步虛浮,突然眼前金星亂冒,喉口發甜,哇的一聲,鮮血直噴。
丘處機雖又傷一人,但肩頭越來越麻,託著銅缸甚感吃力,大喝聲中,左腿橫掃。韓寶駒躍起避開。丘處機叫道:「往哪裡逃?」右手推出,銅缸從半空中罩將下來。韓寶駒身在空中,無處用力,只翻了半個筋斗,巨缸已罩到頂門,他怕傷了身子,當即雙手抱頭縮成一團,砰嘭大響,銅缸已端端正正地把他罩住。
丘處機丟擲銅缸,當即抽劍在手,點足躍起,伸劍割斷了巨鐘頂上的粗索,左掌推處,那千餘斤重的巨鍾震天價一聲,壓上銅缸。韓寶駒再有神力,也爬不出來了。丘處機這兩下使力大了,只感手足酸軟,額頭上黃豆般的汗珠一顆顆滲出來。
柯鎮惡叫道:「快拋劍投降,再捱得片刻,你性命不保。」
丘處機心想那惡僧與金兵及官兵勾結,寺中窩藏婦女,行為奸惡之極,江南七怪既與他一夥,江湖上所傳俠名也必不確,丘某寧叫性命不在,豈能向奸人屈膝?長劍揮動,向外殺出。江南七怪中只剩下柯鎮惡、朱聰兩人不傷,餘人存亡不知,這時怎能容他脫身出寺?柯鎮惡擺動鐵杖,攔門阻敵。丘處機奪路外闖,長劍勢挾勁風,徑刺柯鎮惡面門。飛天蝙蝠柯鎮惡聽聲辨形,舉杖擋格。杖劍相交,丘處機險些拿劍不住,不覺大驚,心道:「這瞎子內力如此深厚,難道功力在我之上?」接著一劍,又與對方鐵杖相交,這才發覺原來右肩受傷力減,並非對方厲害,倒是自己勁力不濟,當即劍交左手,使開一套學成後從未在臨敵時用過的「同歸劍法」來,劍光閃閃,招招指向柯鎮惡、朱聰、焦木三人要害,竟自不加防守,一味凌厲進攻。
這路「同歸劍法」取的是「同歸於盡」之意,每一招都猛攻敵人要害,招招狠,劍劍辣,純是把性命豁出去了的打法,雖是上乘劍術,倒與流氓潑皮耍無賴的手段同出一理。原來全真派有個大對頭,長住西域,為人狠毒,武功極高,遠在全真七子之上。當年只有他們師父才制他得住,現今師尊逝世,此人一旦重來中原,只怕全真派有覆滅之虞。全真派有個「天罡北斗陣法」,足可與之匹敵,但必須七人同使,若倉促與此人邂逅相逢,未必七人聚齊。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