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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交代林澈:“給我殺只野雞,雞骨磨粉。”這是林家的野方子,用雞骨頭磨成碎粉,敷在雞皮做膏藥貼在傷處,對癒合斷骨挺有用處,若是年輕力壯、還是長骨頭的人,用這個方子,不出幾日便能下地行走,很是管用。
林澈趕緊吩咐了人去殺雞。
“你最近身子如何?”他又問靜嫻,氣定神閒的樣子著實不像重傷歸來,倒是又吩咐了幾聲,才放心躺下,他忽然又道,“你們哭什麼,我如今才是真正地安心。”那場大火燒起來的時候,他雖然當機立斷地暈了過去,心裡卻是不無忐忑的。若真是皇上敗了,幾個皇子之間就有一番爭鬥,而更大的可能,新帝該向忠順王表示誠意。而到了那時候,他縱然能依仗著山東貴族的身份僥倖存活,只怕也不容易。而他的目標,從來不是活著。若只是為了活著,他完全可以在山東當他的林先生。
幸好。
即使自信得覺得“我命自在我”的他,也由衷地感謝上天。運氣,其實是一個人生涯裡頗是重要的東西,運氣好的,投在清顯人家,富貴不愁,名聲不差,運氣差的,哪怕再努力再用功,又真的有幾個能有鯉魚跳龍門的成功?
人人都以為林沫必是那最不幸的一類,從九天玄霄直接跌落在人間,他卻覺得自己無比地幸運。林清言傳身教,林白氏諄諄教誨,他沒有長偏,就是最好了。
現如今躺在病床上,看著哭哭啼啼的弟弟妹妹,不覺好笑。看過皇帝與忠順王兄弟相殺的樣兒,再看看自己家的融洽,捱過; 那陣子疼,冒著冷汗誇道:“很有些進步。”
林澈抿嘴一笑,並不說話。
“對了,濟南來人報喜,二嫂子也有了身子。”他笑嘻嘻地道,“我又要當叔叔了。”林家子嗣不豐,故而開枝散葉向來是大事,林沫自以為是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自然對這事表達了欣喜:“好事。涵兒這小子如今是善仁堂的當家,成親比我還早,也是時候當爹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也該給你找個媳婦了。”
林涵亦是打小就定下的婚事,他的妻子亦是出身名門,只是丈母孃身子不好,想臨走前看著女兒早些嫁出去,林白氏也考慮到張來親家母沒了,女孩兒要守孝,可就要把年歲耽擱了,因而問過了林沫的意思,早早地給他們辦了婚事。只是到底年紀太小,向來也是這幾年才園房。
林澈確實小,不過,他還沒有定親。
林沫這人,用賈寶玉的話說,是徹徹底底的俗人,講究的便是一個成家立業。如瑾他成了家,又立了業,自然把目光投向了弟弟。林澈這孩子,算是他手把手養大的,不驕不躁,有條不紊,雖然年紀小,但是將來幾十年要做什麼,要怎麼做,都是循規蹈矩地有了個規劃,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孩子自己也樂意接受這種規劃。
只要是腳踏實地的孩子,總是好的。
林澈卻並不害羞:“母親還在濟南的,你別越俎代庖?”
林沫笑道:“長兄如父,我幫你相看相看,怎麼叫越俎代庖?”
“你如今也就是我堂兄,正經妹子在這兒呢!”林澈指了指黛玉。
黛玉臉一紅,別過頭去,不理他們。
“玉兒這幾天的功課有沒有落下?”林沫笑眯眯地問了一聲,“有什麼不懂的,問你嫂子也好。她如今在屋子裡養胎,只怕有些無聊。”
女孩兒家學書,本就是為了知理明事,倒也不用如那些為取功名的人一般深究,黛玉從小被林海假充男兒教養,學問自然不差,且琴棋書畫都有涉獵,頗是全能。靜嫻也是個愛讀書的主兒,孔家能交給她的東西太多,而她待字閨中的時候,因為不能理解家人的行事,又被家族的姓氏束縛著,像是尋找解脫似的閱過不少古本。
林澈跑出去看他的藥,林沫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妹妹:“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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