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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的確實有,可是無緣無故長這麼像的還真是不多。他放溫柔聲音:“朕這雙老眼睛還沒花到那份兒呢,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長得一模一樣的,朕還是頭一回見呢。”
靜嫻趕忙下跪,覺得頭皮發麻。
“朕琢磨著,誰都知道泰隱是林清養的,不過啥時候開始養,總得有個說法,結果吧,他一個弟弟,一個表弟,都是親近的不能再親近的人了,一個說是八月,一個說是十一月,就算有差,也不至於差這麼多吧。難不成林家這麼多年,就沒給他過過生辰?”
原先定親前合八字的時候,林沫的生辰寫的是十月十五下元節,大凶的日子,只給了和惠公主知道,幸而靜嫻自己的八字也夠硬,這樁婚事才定的下來。林沫確實不怎麼過生辰,黛玉也曾經提過哥哥生日過的忒亂,倒像是想起哪天過就哪天過了。唯一來京裡過過的生辰是八月,聽黛玉說收了不少禮,容嘉還寫了百壽圖給他。那論理是知道他生辰的……靜嫻眼珠子一轉,道:“我聽師孃提過,相公被抱到林家的時候,先生看他身量,推出他是八月生的。他——他十一月來的家裡,所以也說是十一月過生辰。”
太上皇挑眉:“這麼說火,泰隱當真是八月裡生的?”
“景寧不敢說謊。”
皇后幾若不聞地鬆了一口氣,隨即道:“好孩子,跪著做什麼呢,快起來。”
“可不是,朕看著不光嚇到景寧,連汲之都慌了,快起來。”皇帝笑道,“泰隱是幾月生的又如何,他的年份擺在那裡。到底與義忠皇兄不像是有緣的。”
忠義王卻道:“皇兄此言差矣,林清當年在太醫院幹得好好的,還治了父皇的頭痛病,父皇正打算恩賞他呢,誰知道他撿了靖遠侯就辭官回鄉了——焉知沒有幾分蹊蹺?義忠皇兄去得早,如今就汲之一絲血脈,未眠單薄了些,若靖遠候真與皇兄有親,也是好事一樁,倒不知景寧在慌什麼了。”
靜嫻低著頭,覺得有些發抖。
她猜不到林沫的身世,也不敢去猜。
戴權躬著身走進來:“萬歲,北靜王和靖遠侯到了。”
忠義王大喜,道:“快叫他們進來。”
戴權出去了一趟,回來卻道:“啟稟王爺,北靜王、靖遠侯說,未得二聖宣召,不敢入殿。”
忠義王一皺眉,正要說什麼,卻聽皇帝道:“快叫他們進來,外面多涼。”
林沫正在外頭對林澈道:“你守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回去陪你姐姐說說話,叫她不要擔心。”又補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也這麼大啦。”
“大哥,不要緊?”林澈擔憂道,容嘉亦道:“澈弟回吧,你年紀還小呢,這風吹著可不是玩的。表妹一個人在家裡未眠多想,你還是回去給她報個平安呢。”
林沫隨手敲了個栗子在他頭上:“你以為自己多大呢?也回家去。”
水溶瞧了他們一眼,把手從毛手捂子裡取出來,塞了個荷包到挪步出來的戴權手上:“有勞公公多跑一趟。”
戴權捏了一捏,察覺不出是什麼東西,立刻喜笑顏開道:“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就是我們做奴才的應當的。”
水溶一挑眉,衝林沫道:“進去吧。”
林沫輕輕地蹭去靴底並不存在的泥濘,同水溶一起踏進了承乾殿。
一步一跪,九跪十叩,他們穿著一色的衣裳鞋帽,身量又差不多,動作齊整,都是翩翩風流郎,看著格外地賞心悅目。
“今兒個是怎麼回事,北靜王也來了。”忠義王冷笑了一聲,“別是聽說允郡王回來了,特意趕過來蹭父皇一頓飯的吧?”
水溶側身沖水汲作了半揖,道:“啟奏陛下,臣早年路過祁山,有幸結識了允郡王,約好了若有機會,定再把酒言歡一回,如今聽說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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