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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站出來,號召天下文人尊崇君主,視叛軍為異類。因此,每一個王朝都熱衷於將公主嫁進孔家去。可是,孔家的獨善其身做的比誰都好,他們家裡至今奉著的只有周文王。
因而,崇元帝將和惠公主嫁與孔家。
和惠公主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即使她改變不了夫君,也至少能改變自己的兒子。為此,他特地廢除了公主宣召制,為了讓公主能夠親自撫養文宣公世子。
可是事實上,即便極為尊重母親,文宣公依然只供奉周文王。
而後,文宣公拒絕了松陽長公主,迎娶長孫氏的嫡女為妻。不能不說是孔家對於皇家將和惠大長公主這樣過分聰慧的女子嫁過來的挑戰。
長孫氏生下的二子一女,更是規矩得和皇家極為生疏。
孔靜嫻倒是承認了皇家封給她的郡君份位,可是有了這個份位後,她便開始不拜舅爺爺家的庶女了。這到沒有不合規矩,即使貴為貴太妃、貴妃,妾終究是妾,連太后同皇后都不用受她的禮,太貴妃等被她無視確實不算什麼。
林沫卻不知道水浮同他說這個有何深意。
“前幾天在宮裡,給母后請安的時候瞧見了賈貴妃,正巧孔表妹也在,賈貴妃說起同你的關係,說什麼孔表妹以後也是她表弟媳的話,被孔姑娘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
林沫笑道:“孔大姑娘既然是三殿下的表妹,賢德妃娘娘又是殿下的庶母,那實在不好盼親戚的,何況——說著這種話,閨閣家的女兒受不大了吧。”
水浮這才放開了笑容:“果真如此。”
第40章元妃
賢德妃的蘭春殿裡頭冰冷冷的,一絲人氣都沒有。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手腳都極輕,一露出一絲聲響來。今天是命婦進宮請安的日子,論理賈家的幾位誥命也該來見見元春,可是皇太后剛剛下了旨意,叫賢德妃在自己宮裡“靜養”,莫要折騰了。上回皇后禁足的懿旨剛結束,這回太后又親自動手,皇上本來就對蘭春殿可有可無的,下人自然是看眼神行事了。
元春端坐在自己的寢宮的佛堂中,長長的、塗得鮮紅的指甲刺進了肉裡,印出血漬來而不自知。倒是抱琴一進來,看到她這個模樣,唬了一跳:“姑娘不,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扯著嗓子喊外面的太監,“快來人吶,都死了不成?!”
元春苦笑道:“算了吧。他們哪裡是死了,是當我死了呢!”
這幾天奴才們眼高手低的,元春起初也怨憤過,想要打幾個人立立威風,只是宮妃不得擅用私刑,需向慎行司去傳板子,誰知道慎行司郎中傳來了皇帝的口諭:“賈妃靜養吧,有不得力的奴才,打發了去就是,動什麼板子?如今是什麼時候?”元春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蘭春殿,已經同冷宮不差分毫了!她一屆貴妃,連打幾個奴才出出氣的權利都沒有了。
貴妃寶冊已被收回,如今人人都知道,賢德妃是惹了大麻煩,便是華太妃也遣了人來責怪她:“你可知你羞辱的是什麼人?那是孔家的嫡孫女,和惠大長公主的眼珠子!和惠同老聖人手足情深,端王又是宗親裡頭的第一人,我見了她都發憷呢,你還敢得罪她親孫女!”
抱琴眼裡含淚:“娘娘,您別這樣,您別嚇我啊。”
元春道:“娘娘?我算是哪門子的娘娘?自以為做到了貴妃,也算是熬出頭來了,可是你瞧瞧,人家當我是奴才呢,我自稱一句表嫂子,倒是哪裡惹到了她?做我的親戚是這麼丟人的事麼?”
抱琴勸道:“娘娘,孔姑娘是和惠大長公主的孫女,您是陛下的妃子,若是從林侯爺那裡論輩分,確實不大妥當。”
貴妃也只是妾而已,確實沒有從一個妃子那兒論輩分的道理。
元春冷笑道:“看吧,我熬了這麼些年,也不過一個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