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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的面子做什麼。”林沫嘟噥了一聲,“這麼多年就沒老實過,喊打喊殺完了再送點禮,就算前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們家慣打這樣的主意。你等著看吧,現在是皇上隆恩浩蕩,等她們自以為練完了兵,肯定又是一番折騰。”
這些朝堂的事靜嫻也不懂,她不過是提醒了一句,然後道:“算了,你也別插手,我求公主去。”
“公主肯定比我忙,鳳姐姐是誰她估計都不知道,何必拿這事去煩她老人家?”林沫拍板,“行了,我想法子去,你別擔心。”
他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靜嫻當初說要保鳳姐,本也不過是產子時委屈憤懣的心思佔了上風,但是後來,又多了幾分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然而不管是什麼,當初是他親口答應妻子的,無論如何也得想個由頭實現。
林沫想到的主意挺簡單的。
禮部尚書玉徵文,為扶搖翁馬請到了大名鼎鼎的靈均道長——算卦驅邪。
這算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靈均道長修道多年,文采斐然,很有些名氣,玉徵文操持著兩個公主的婚事的同時,還能想到扶搖翁主的婚事,也算是不容易。自賈寶玉丟了玉,就神志不清,請了多少和尚道士,丁點用都沒有。靈均道長此番出山,也不知有無用處。
賈家人自然也是疑惑禮部的無事獻殷勤,然而人家正大光明地找上門來,靈均道長也頗有名氣,自然無法,心裡也存了幾分僥倖,自己也明白,寶玉是清醒著還是痴傻著去和親,干係重大,恭恭敬敬地把道長請過來,先看了寶玉,同他說了兩句話,又要了八字算卦。
誰知算下來,說是同屬蛇的陰人犯衝。
好在靈均道長這話也就是隨口一說,倒也沒叫他們怎麼辦,吩咐了狗血同雄黃酒:“像是散了一魂兩魄,地屬偏陰,丟了好一陣了,不是惡鬼奪的,竟是自己散的,招不招的回來,且看小公子造化。”
他算時辰去了,賈母聽得心慌,倒是邢夫人多嘴問了一句:“咱們家誰是屬蛇的?”
屬蛇的不少,鳳姐就是一個。
賈璉的臉色登時就白了。
靈均道長算出來的招魂時辰應當再過數月才好,“正是陰月”,然而寶玉顯然等不到那個時候,扶搖翁主身為一國王儲,自然也不會多逗留。他也只得勉強撿了一日陰氣極旺的子時,設壇作法。
“真這麼邪門?”林沫聽說寶玉有些清醒過來,大驚失色,“不是就讓他去說個同屬蛇的反衝嗎?難道道長真有幾分本事?”容嘉也嚇了一大跳:“原來那個寶二爺不是裝瘋賣傻啊!”
不過靈均道長的本事確實毋庸置疑,當初說林沫命格有古怪的也有他一份,不過,和其他人不同,那些和尚道士總是勸林沫出家,他雲遊至山東時,也慕名去林家來了一遭,倒沒說那些老生常談的話,只提了一句:“小公子日後若還在凡塵裡,想必要登峰造極的,只是命犯小人,若不留心,只怕要連累得入了魔道。”聽得林白氏腦門疼,客氣了一會兒就恭送他離開了——好賴這位沒勸她兒子出家,不能同先前一樣打出去。
正因為如此,林沫一直以為,他同那些道士一樣,空有名聲,否則,也不至於容嘉一提,就真的請到。那些得道高僧、修仙道長,誰不是仙風道骨、清高自傲的?別說這種說誰衝誰的話,就是去賈府這一遭,那些真清高的道士還懶得動彈呢!
不過靈均道長就不同了,他笑吟吟地叫道童告訴容嘉:“貧道掐指一算,當年林家的小公子如今身上那股氣非但未散,反而更濃烈些,大成之日不遠。他有所要求,貧道自當遵守。”把容嘉也嚇了一跳——他完全是叫戶部的同僚去玉徵文那兒探了口風,然而玉徵文把這事派到了他頭上,從頭到尾表哥都沒有露過面。
而且,那股氣究竟是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