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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怕要寵兒子寵得跟薛姨媽似的來。
有了太妃的默許,林沫在人家家裡更是隨性,自己給自己安排了住處,來尋水溶了。
第231章
同水溶的尷尬著急比起來;林沫穿得堪稱衣冠楚楚一絲不苟;衣襟袖口無不嚴謹細緻——若非這件衣裳是水溶的;他簡直風度翩翩得活似畫裡走出來的,不怪當年金榜題名,騎馬遊街時真有人效仿魏晉時人向他身上擲些花果,差點成為京師奇談。尤其是這人生來雖是坎坷,卻被林清養出了一身清貴倨傲之氣,行走坐臥無不挺拔端正;一舉一動甚至比王子皇孫還多幾分氣派;此時不待水溶招待,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將帶來的茶壺放到了桌面上。
“廬山雲霧。王爺喝了醒醒酒罷。”他低著眼睫,青絲若染;烏髮下一截雪色的頸子,白得都有些晃眼了。
大抵每個模樣好看的人都有些相似之處,林沫自打進了京以來,被說像這個像那個的,同水汲就不提了,也有說他和黛玉看著就跟親生的兄妹似的,甚至有說花霖像他的,不過不管是真的假的別有用心的,看到最後,還是這麼個人,與眾不同,就是擱人堆裡也能第一個跳進別人眼睛裡去。
水汲有些被偷窺了秘事的羞憤惱怒,但卻生不得氣,抬眼看了一眼水溶,正盯著林沫發呆,不知魂魄到了哪裡去,不覺暗罵了一聲,然則林沫是看不懂他的生氣的,平平淡淡地添了一句:“正想著不知該怎麼對允王爺開口,既然恰好在北靜王府上見著了,趁著北靜王在,我也壯著膽子和王爺說一聲。”
“哦?”水汲倒是有些好奇了。
“金陵薛家,紫薇舍人之後,現領著內孥錢糧,採辦雜料——王爺定然是熟的,不是因為他們家主事的打死了人,扯出幾樁舊案來,戶部除了他們皇商的名頭?前兩天接到人報,說是還打著皇商的名頭在做買賣呢。底下人去查,果真有這個事,且那些夥計還嘴硬,說是貴府的親家。這是在替允郡王府做買賣,自然是皇家的招牌——可得管上一管,難保不叫御史參上一本。”
水汲臉色一白,瞬間漲得通紅。
這薛家,還真是替他在做買賣!
來往應酬、走親訪友,總是要銀錢的,水汲是個郡王,分府的田產不及親王不提,前頭二十年,拿的份例也比其他堂兄弟短得多,壓根沒攢下什麼私房來,好容易回了京,本該疼愛他的老聖人卻把心思放到了探究林沫身世上去,險些連給他分府都忘了,虧得是皇后還記得,但她能給好田好鋪子給他?水汲自然是吃穿不愁的,但他又好面子,不願落下人太多,難免有些不夠用。當初納寶釵,自然也是看中了薛家的百萬鉅富。只是薛家雖沒了薛蟠,竟又有旁支的薛蝌進京了,薛家也不是林家那樣的人丁稀少,到底還是有族人在的,族裡頭推舉了薛蝌做新當家的,薛姨媽再想補貼寶釵,未免就有些束手束腳。虧得是底下幾十年的老夥計給出了主意——交些生意,求著允郡王的名聲做。
這倒是極好的。
到底水汲是個王爺,且不管閣老、皇子們覺得他這個王爺多不中用,身份擺在那兒,唬生意人是足夠了。水汲也巴不得能有些銀錢進項,薛家的夥計也不用受薛蝌的管轄,倒是幾方都高興的事兒。
誰能料到會有人告到戶部去呢?
水汲腦子賺得飛快,頭一個就想到了薛蝌,但是轉念又聽林沫威脅了一句“御史”,想起宋琪,更是覺得頭大。
林沫淡淡道:“虧得是現在御史還未奏上,否則,王爺若想著領差事為皇上分憂,可就難辦了。好端端地,被商賈人家這麼著硬搭上關係,怪麻煩的。”
水汲這才想起林沫另一個不好惹的地方——他和端王府有親!
和惠大長公主到底曾經是端王府的千金,縱然進宮了幾年也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