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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好讓你們悄無聲息地逃掉呢。”
賈政原來就是個不管事的人,然而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一直畏縮:“照林大人的意思,我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又何必聽你的?”
可惜論起討價還價來,他怎麼著也不可能是林沫的對手:“這是拿我當聖人看,以為我不會做小人勾當?一個賈蘭,一個賈薇。這兩個要活命是一句話的事,可是有沒有人願意替他們說這句話?尤其是蘭哥兒,在國子監唸書念得還不錯啊,還準備考功名呢。”
這下連賈政也忍不住了:“他們好歹叫了你幾次叔叔,你當真要如此絕情?”
“這天下有多少黎明百姓叫過你們官老爺,你們倒是如此要得好臉面!”林沫勃然大怒,“通敵叛國,置天下蒼生於不顧,像你們這樣的敗類渣滓,就是斷子絕孫,也是老天報應,有什麼資格和我提情面?愚蠢至極!”
水溶站在門外,被他這一聲嚇得衝裡頭張望了一眼,想了想還是道:“到底是你妹妹的親戚,好好說話罷。”威逼利誘他已經來過一遭,倒是初見成效,只是說起來,賈家的這幾個男丁實在是不大中用,還真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就是把他們知道的全說出來,也就是那麼點兒東西,還真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才好。
“璉二表哥外頭自有如花美眷紅顏知己,可是到了這會兒,膝下也不過一兒一女,你不會真以為,就以你現在階下囚的樣子,能給他們榮華富貴錦繡人生?能看著女孩兒出嫁男孩兒成人?好歹也是當爹的人,扶搖翁主船上藏了那麼些人,她原來帶來的使臣又是從哪條道上回到船上的?除了天津港,她還有備用的水道罷。否則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地拉攏天津總兵。你當然不知道——但想一想,到你們被北靜王抓住之前,扶搖翁主身邊的近侍少了哪些人?他們是用小船走的,還是走的陸路?”
賈璉乾啞著聲音:“你當真能保薇哥兒巧姐兒平安?”
“不指望我,難道指望你這個當爹的?”
水溶覺得挺不甘心的。都是威逼利誘,怎麼偏偏輪到林沫就能問出點新鮮花樣來?
“你押著這幾人回京罷,好賴算個功勞,就把事情往我頭上推,說我怕死,叫你跟來就行。”林沫拍了拍他的肩膀。
水溶著急:“你不回去?”
“我差事還沒辦完,回去討死?”林沫白了他一眼,“既然三殿下不在天津了,也犯不著忌諱了。扶搖還沒有找到,這女人知道的多了去了。更何況,你今兒個這麼一招搖,孫平丹知道人質已經沒了,該動手了,難道虞斌和王鏞會不知道馬尚書他們已經準備動手?我曉得你神通廣大,自有你的路子進城來,當然也有路子回去。帶賈璉和賈政回去就行,他們家也就這倆還能說說人話了。”
“你也知道天津衛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你湊什麼熱鬧?胳膊上的傷好利落了?這幾日大太陽曬著,沒流汗、沒復發?你是拉得了弓,還是騎得了馬!漠河那時候還沒看清楚,你還不如我呢。真動起手來,你先生也保佑不了你逢凶化吉!”
“哪能因為怕死就臨陣脫逃。”
水溶按捺不住:“你就不能為我想想,非要我們忐忑難安?”
“我掛心此城,如君憂我,只多不少。”林沫茫然地看了看周圍,“若有朝一日山河動盪,而我安居宅內苟且度日——你當真願意見到這樣的我?”
“我叫心腹送人回京給刑部審訊。”水溶不假思索,“欽差大臣的宅邸,總該擠得下再一人。”
“沒聽他們說?三殿下被押解進京為質了。”林沫一挑眉,“你我闔府上下均在京師,一家老小性命全在我二人身上,你不回去主持大局,穩定人心,想要作甚?”
“想與你共生死。”
第294章 王薨
水溶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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