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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營還有多少兵?全都點出來!」宋屠蘇翻身上門,頭也不回的說。
守門的並不是離開時守門的那位,而是宋屠蘇留下來的親兵之一,顯然守在這裡是為了第一時間見到宋屠蘇匯報情況。
回兵營,反叛的奴隸五花大綁的跪在巨大的校場上。
守著奴隸計程車兵看到宋屠蘇回來,小跑著過來,還沒開口,宋屠蘇便冷著臉道:「殺,一個不留!」
「是!將軍。」
點齊剩下的所有兵,包括夥頭兵,宋屠蘇把蘇綰推到後面,低聲道:「你留在兵營,等我。」
「可……」蘇綰想說什麼,發現自己就算了解情況,也說什麼都是徒勞。
拍了拍蘇綰的腦袋,宋屠蘇竟然笑了下,「我不會什麼陰謀、陽謀,能用的只有滿身力氣,和這些我身後的兵,不過憑這些對付巴魯克,足夠了!等我回來!」
「好,我等你!」蘇綰鄭重點頭。
目送宋屠蘇離開,蘇綰這才詢問具體的情況。
兩名親兵留了下來,一方面繼續留守大營,一方面是和王增一起保護蘇綰。
原來宋屠蘇剛離開兵營沒多久,就有奴隸接二連三的反叛,出去送信計程車兵全都被兩位副將攔下,坐鎮大營的幾位老將此時忽然站出來,開始點兵。
道理上,皇帝是把邊城大營的所有兵權交到宋屠蘇手中,但她本身只有虎符,和皇帝封賞的一個沒有依據的『將軍』一職,而左右副將和寧宜修,雖然官職比較低,但是有實權,最關鍵的是背後的家族支援強大,還有皇帝每次的不吝讚賞,都讓他們很有依靠。
再就是說是坐鎮大營的老將,其實因為年紀比較大,又沒有門路回京都謀個一官半職,又勞苦功高的,皇帝也不知道該怎麼安頓,就只能安頓在大營,沒有實權,也基本沒有機會帶兵出去,只能依靠俸祿過活。
宋屠蘇一走,奴隸就反叛,兩位副將阻攔出去送信的人,老將站出來暫時拿到兵權,這其中要是沒有聯絡,傻子都不會信,只是究竟他們是如何聯絡,如何分配的,這些細節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是老將點兵,巴魯克這次卻沒有直攻邊城,而是繞到側邊進攻。
側邊城牆相對來說比較薄弱,守兵也少,老將帶兵趕過去剛好堪堪保住城牆,但根據前面傳來的訊息,失守是遲早的事。
現在鄭琰鋒昏迷不醒,只剩下一位副將在前線,老將們到底是老了,各方面都不行,這種急需宋屠蘇作為定海神針出現的時候,她卻被引到外面。
聽親兵講完,蘇綰心中有種吐血的衝動。
古往今來,只要是涉及到政治和權利,就會失去部分正義,只剩下血腥。
「帶我去看看鄭琰鋒。」蘇綰抹了把臉,拋去心中諸多想法,道。
「走。」王增也不再說什麼,直接上前開路。
鄭琰鋒已經被抬回來,但私兵都在前線幫他爭軍功,帳篷周圍也只有不到十個人,王增很容易帶著蘇綰進了帳篷。
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大半個身體都是血,看樣子已經包紮過,血卻還在繼續流。
用酒擦過手,蘇綰掀開蓋在上面的布看了看,皺眉道:「只是糊了草藥?這樣不行。」
「這麼重的傷,只能看造化。」大夫就在旁邊,他手上都是血,說完隨意洗了洗手轉身就往外走,「傷病送來的時候再叫我。」
每次打仗,最累的還有大夫們,兵營大夫不算多,有時候他們幾天幾夜都不能睡覺。
鄭琰鋒的肚子開了個口子,應該是恰巧傷到裡面的動脈,否則血流的不會這麼兇,如果只是顧忌外面的傷,不管裡面的,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流血流到死。而且腹部血管並不像四肢以及其他地方那樣,就算紮起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