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這竟又是一道玉樹常青！與秦王的那枝小樹，雕刻手法相近，氣質相似，一看就知是同出一人之手。

滿座譁然，那辛明鏡雙目圓睜，臉色煞白，銀牙緊咬。她死死掐住了自己手中的木盒，身體微微顫抖。

而格安今日三連懵，她有點糊塗，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邊梁帝甚是開心，覺得眾人都被自己的壽禮所驚艷，又自顧自地開口道：

&ldo;舟山姜鶴，玉樹常青。這還是朕託秦王結識了個尋寶商，才從他手裡高價收回來的，和他那個袖珍版的玉樹是一對兒。&rdo;

秦王在一邊笑道：&ldo;所以這禮也有一半是臣弟送的。&rdo;

梁帝一聽，不氣反笑：&ldo;你說說你，自己送了禮還想來佔朕的便宜。這玉樹常青的主意還是朕上個月想出來的呢，怎麼就成你的了，按理來說應該全是朕送的。&rdo;

太后在座上看著兩個兒子一來一去說渾話逗她開心，可是樂得不得了。

那梁帝轉過頭忽然看見辛明鏡坐在太后旁邊，手中也拿著一個木盒子，一時起了興趣，溫和地笑道：

&ldo;鏡兒送了你皇外祖母什麼？也開啟來讓大家瞧瞧。&rdo;

辛明鏡見梁帝轉頭看向自己，低下頭，背上冒出冷汗一片。她感到階下越來越多的人都在盯著她，眼神裡充滿了異樣與嘲諷，彷彿想要看她笑話。心裡又氣又羞，又驚又怕，臉上漲得通紅。

她顫抖著聲音開口道：&ldo;回，回皇上的話，臣女也獻了一枝玉樹，只不過和皇上與秦王的相比，實在算不上什麼，分外寒酸，就不拿來獻醜了。&rdo;

皇上只道是小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也知道自己的這玉樹常青，乃是百年裡難得一見之物，於是便笑笑道：&ldo;那便留給母后欣賞了，你這裝玉樹的盒子倒是很不錯，單單盒子就能稱得上珍貴。&rdo;

辛明鏡抱起盒子，行了一禮又道了謝，才下階來趕忙躲到細簾後。

榮夫人和當時嗆聲的貴女見辛明鏡下去了，也趕忙向座上行禮，也跟著躲到了細簾的後面。

鬧劇在這短短几秒鐘退場，格安目瞪口呆，她忽然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拉了一下，回頭一看，是秦王搖搖頭，示意自己跟他走。

格安隨著秦王下去落了座，眾人見此，也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皆是抿著嘴，不敢笑也不出聲，一場壽宴，就這麼在每個人或喜或悲的心事中，開始了。

……

天色大暗，夜裡漸涼。

直到從宮中出來，坐上馬車，格安才頹廢地撐著頭，對秦王解釋道：&ldo;王爺，這回真的不是我，是她使勁往我面前湊。&rdo;

秦王默默坐在一邊不言。

格安想著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揉了揉眼睛抱怨：&ldo;那個辛明鏡到底跟我有什麼仇怨，先是投壺故意招惹我，又是在太后宴席上作出這種事，以後還會出什麼麼蛾子。&rdo;

&ldo;還好蒼天有眼，皇上和你居然都送了是玉樹常青，要不然，我今天就慘了。&rdo;

&ldo;不會。&rdo;

&ldo;什麼？&rdo;格安抬起頭，盯著秦王的臉：&ldo;什麼不會？&rdo;

秦王被她的目光照得有些不適，垂下眼道：&ldo;不會慘，她的玉樹一看便是假的。&rdo;

&ldo;你怎麼知道一看就是假的？&rdo; 格安撓撓頭道：&ldo;這麼多人遠了近了都沒看出來，究竟是哪裡雕的不好讓你看出這是假的了？&rdo;

&ldo;感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