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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安噗嗤一聲笑出來，&ldo;原來你是瞎矇的，吹大話呀。&rdo;

&ldo;非也&rdo;秦王皺起眉頭道：&ldo;我自小在宮中見過無數奇珍，對尋常人而言，舟山姜鶴之作千金難求一見。對我而言，則是從小看到大的尋常之物。就連府中院子裡，也擺了有很多他的玉雕。&rdo;

格安睜大眼睛，心裡忽然閃過無數句表達驚嘆的髒話。

&ldo;我我我怎麼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尊？放在哪兒？而且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那個辛明鏡的樹是怎麼不同的？&rdo;

秦王面對格安一連串的問題，有些不知道從何答起。

&ldo;要說是怎麼不同的。&rdo;他轉頭看向車外，彷彿在透過厚厚的簾子望向遠方。

&ldo;真的見得多了，就知道什麼是假的了。&rdo;

格安停下了無止境的追問。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還小，正跟著老汗王行軍時，北胡一個部落敬獻了十匹好馬。

老汗王掃視一圈，看似隨手指了一匹就道：&ldo;這匹最好，來給及翁這孩子上個鞍子試試。&rdo;

果不其然，那匹馬看上去不似最精神，但是卻格外堅韌。跑速與耐力也絕佳，更是很通人性，是格安當年最喜歡的戰馬了。

後來她偷偷跑去問汗王，是如何不看馬腿，不問血統，不翻查馬的雙目，就直接選中了最好的一匹呢？

當時汗王笑著，也說了相似的一句話：

&ldo;好的見得多了，就知道什麼是差的了。&rdo;

那下面還有一句話：

&ldo;當然，這不是一天的功夫。要每日看，還都要看好馬，一日不能斷。過上個十年，不用說，你自己就有這等眼力了。這等訣竅可意會不可言傳，不是那種寫出來馬面如何，馬唇如何，馬肋骨如何，這等生搬硬套的詞，就能比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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