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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為什麼,要……&rdo;竟是還沒停止發問。
真是死不悔改!格安死死攥緊手中的刀柄,用盡全力控制住自己的喉嚨,開口諷刺:&ldo;你我夫妻一場,這次就饒你一碼。&rdo;她冷笑一聲:&ldo;我可是及翁,可不是你臆想中的什麼公主。&rdo;
寒光指向他的臉,只聽那站著的人語氣輕蔑,面帶不屑,語氣尖酸:&ldo;你最好搞清楚一點,再來向我提問,免得白白丟了性命。&rdo;
刀尖上滴著的,是他自己的血。石板上擦著的,也是他自己的血。
話音剛剛落地,雲麾將軍大吼一聲,左右持刀侍衛一擁向前。那道纖細頎長的身影如飛燕一般攀簷而上,在屋簷間徘徊轉落。
滿天飛矢如密不透風的罩子一般向她扣來,格安揚起青刀,手腕轉動。
&ldo;北胡蠻子的雕蟲小技。&rdo;雲麾將軍左臂一振:&ldo;飛鐵爪!&rdo;
四隻猙獰尖銳的勾爪向格安襲來,她縱身下簷避開,就地滾落。旁邊的侍衛灑出一隻鐵網,向她頭上網來。
&ldo;都是你爺爺我玩剩的。&rdo;格安嗤笑一聲,躍起身迎著那網橫劈挑三刀,借力一踩,向東逃去了。
雲麾將軍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雖然焦急,但心知無力追逐,只好下令。
&ldo;速速回宮,稟告皇上。&rdo;
而格安卻穿行在屋簷間,正向城西南邊上的貧民窟而去。
京城此時應該已經被封鎖,與其同守城禁軍殊死搏鬥,不如暫時待在天子腳下,糊弄一會兒,等風頭過去了,再悄悄出城去找娜塔爾公主。
只是不知道秦王現在如何了,有沒有被自己牽連。雖然她並沒有用力割,可秦王卻並非習武之人,如今傷勢有沒有惡化……唉,早知道就不割胸口了,割手臂。
格安一邊趕路,一邊沉默地想著。
割臉捨不得,脖子割不得,她本來要割秦王的手,但是想想他丹青妙筆的美名,改了主意,割腿。他馬球打得也好,雖然沒有自己厲害。但是割了腿萬一真的傷到了,豈不是以後要不良於行?
而且手臂連著手,萬一傷到手筋了怎麼辦?還是割胸口比較好,起碼能養回來。如果留了疤,就是希望他今後的夫人小妾們,不要太在意了。
別想了。
格安心裡忽然有點彆扭,她甩甩頭,低啞地告誡自己:&ldo;趕緊管好自己吧。&rdo;
破廟一座立在京都城西南邊的一道小河邊上,兩旁鮮少有人經過。每逢傍晚,就是些老幼乞丐,算命擺攤的三教九流落腳的好地方。
此時尚是午後,廟裡空無一人。
格安換上從路邊順來的衣服,將那石榴紅的騎裝偷偷摸摸燒了,又扯掉頭上的金冠,與身上的青刀一同埋在地裡。掏出那破了殼神像裡面的淤泥灰土,一把抹在臉上搓勻了,才敢放鬆一下心神。
可憐她要喬裝打扮,連刀都要藏起來。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藏在這破廟裡,可真是個好主意,她想。
但是,當她炸著一頭亂髮,臉上抹著烏黑的泥,身上掛著粗布麻衣,站在小河旁時,才發現:
裝大款一時爽,錢全給雪晴了,她究竟該怎麼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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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秦-王府。
紗帳掩映中,躺著一個年輕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