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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孩兒不孝,孫兒不孝,請父親與祖母責罰。&rdo;
忠勇侯上前一把扶起吳珩,眼眶通紅,淚盈雙目,拍拍他的肩道:&ldo;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do;
吳琢也跟著道:&ldo;對呀哥哥,我們還以為你&rdo;
&ldo;琢兒休要胡說。&rdo;老夫人趕忙打斷。
吳琢這邊抿抿嘴,悄悄做了個鬼臉。
&ldo;珩兒快來,讓祖母瞧瞧。&rdo;老夫人向他招手:&ldo;這塞北的苦日子過久了,都瘦了。&rdo;
吳珩上前答:&ldo;祖母莫要擔心,這在外行軍打仗沒有不輕減的。若是能鎮守一方,這點算不了什麼,更何況與定北軍將士同吃同住,哪裡有苦。&rdo;
老夫人聞言,臉上掛著淚,左右兩顧,驚訝無比:&ldo;珩兒竟和那些莽漢同吃同住,這還不叫苦?那什麼還叫苦啊。&rdo;說罷臉上又淌過淚水。
忠勇侯在旁,只能無奈寬慰道:&ldo;雖說在軍營裡這是常態,但是母親,珩兒已經回來了,您讓他在府裡開開心心不就成了。&rdo;
&ldo;對對對&rdo;老夫人扶手道:&ldo;快來人給世子沐浴洗塵,祖母給你在廚房裡燉著鷓鴣湯,要多喝一點,過兩日啊,給你正式辦個接風宴。&rdo;
吳珩謝了老夫人與侯爺,便轉身退下回了屋。
然而他沐浴完又用了點飯,就聽見敲門聲:
吱呀‐‐
忠勇侯推門進來了。
吳珩趕忙起身見禮道:&ldo;父親。&rdo;
忠勇侯虛扶一把,又屏退左右,關起門來。他坐在吳珩旁邊,雙目緊盯著他,仔細問道:
&ldo;珩兒,事出緊急,你跟我好好說道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年前傳來你身死的戰報?&rdo;
吳珩聞言,只覺得自己突然掉進回憶的窟窿裡。
他沉默了一瞬,才開口道:&ldo;那這要從去年中秋說起了。&rdo;
那時吳珩還是梁帝親封的定北軍副將,跟著鎮國大將軍駐守漁陽城。
漁陽北部有邊關十二城和長城邊軍,南邊是北邙山,乃是幽州重鎮,中原最後一關。
起初形勢很不錯,在外駐守也是王侯子弟們出門積攢功勳的好法子。
然而好景不長,北胡南征軍的主將,從汗王換成了及翁。
及翁行軍擅長兇猛神速,先是親率兩萬鐵騎,出其不意攻破平襄城,隨後大軍壓境,直搗黃龍,擊潰長城邊軍,不出一個月,便一路打到漁陽城外。
定北軍與其僵持了一年有餘,在經歷大大小小的摩擦後,終於在一場激烈的廝殺中敗北,鎮國大將軍因保護他而被俘。及翁又乘勝追擊,一箭射他於馬下。
只不過是他左右親衛眾多,死裡逃生,才帶兵倉皇撤去渠城。
而到了渠城,才是真正的噩夢。
及翁連夜強攻渠城,斬盡城中所有將士,偏偏只留下他做俘虜。雖說沒有受刑,但卻百般折辱於他,還被迫寫下了家書以求贖金。
然而,或許是北邙山大雪封山,信件丟失,這幾封家書似乎並沒有回到侯府。
後來,他便被一直禁足,在渠城一間小院之內苟活。
直到那三朝老將,禁衛軍統領,雲靡將軍密信了他。
於是他暫時穩住及翁,靜心等待皇上與秦王商議破敵之計。
那是二月中旬,北地依舊寒冷無比,他再一次收到了朝廷的密令‐‐護送娜塔爾公主和親。
大王子欲謀反,汗王與其兩敗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