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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原本在地上的人卻站了起來，夜風吹得緊，將她的衣帶揚起。

她背對著明月，看不清神色，只有鼻尖被刀面的反光照亮。

&ldo;還有更可怕的。&rdo;低啞的女聲響起。

手起刀落，身首異處。

‐‐

江風浩然，有一人一騎，遙望對岸。

&ldo;烏爾突。&rdo;她輕聲道，&ldo;時疫來得太猛，新帝給我們遞了講和信。&rdo;

&ldo;就到此為止罷。&rdo;

……

刺眼的陽光。

太亮了。格安揉了揉眼睛，她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她站在水邊上，天地茫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睜開眼，是挑起的紗帳簾重重。窗外天色大亮，鳥鳴陣陣，她忽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今夕又是何夕的迷茫。

手臂酸軟，她勉強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肩上一陣刺痛。低下頭，身上是乾淨的中衣，扒開肩頭一看，上面裹著一層層細繃帶。

頭痛。格安傾身扶額，濃密的捲髮傾瀉，擋住了照在臉上的日光。

腳步聲愈近，有瓷器磕在桌子上的聲響，她轉頭眯起眼看去。

衣衫磊落，清風霽月。

&ldo;什麼時候醒的。&rdo;秦王放下一重紗簾，堪堪遮住外邊的天色。

&ldo;現在是什麼時候了？&rdo;格安沒有回答，卻開口反問，聲音嘶啞，喉嚨灼燒般的痛。

嘴邊忽然出現一隻碗，她一把抓過來就喝。

&ldo;咳咳咳‐‐&rdo;

格安感覺自己的的臉都綠了，她趕緊把碗塞回秦王正虛扶的手裡。

&ldo;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苦。&rdo;她抬起頭，看見秦王憋在嘴角的笑，一陣怒火湧上心頭，&ldo;我把你當盟友，你居然想毒死我，不喝了不喝了。&rdo;

笑意消失了，秦王垂下眼眸，用調羹輕輕攪了攪湯藥，又將碗沿湊到格安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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