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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修道者據此悟出逆境鍛造人的法子。苦修之餘又要雲遊四方，上至雲漢，下入北溟，尋找天材地寶等機緣的同時也是用逆境激發潛能。

千年之間，清瑜甚少出門，明懷袖心中疑惑，他是真的有那麼好的天賦，不需要任何心境上的磨鍊嗎？

沒琢磨出個所以然，她將就這些思緒丟擲腦外。

明懷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找到問塵峰上的一處懸崖，名曰問心崖。問塵問心，如今做個凡人之身，恐怕是能起作用的。

而且她也得想辦法回冥界一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找明世卿問個清楚。

可怎麼去冥界還是個問題。

爬到問心崖便讓才築基的明懷袖累出一身汗，明懷袖忍不住面向雲海，張開雙臂，迎來四面八方吹來的風，頓時心神一震。

打坐入定了一會，明懷袖便被崖上冷風吹得有些打退堂鼓。

真的太冷了。

&ldo;阿雯。&rdo;與此同時，明懷袖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轉身看到清瑜站在自己面前，雲霧繚繞間更為仙氣飄然。

然而明懷袖未及露出一個笑，喊他一聲&ldo;旻之&rdo;，清瑜手中長劍光華四起，眼神凜冽，直直向她刺來。

明懷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腳踩空，墜入深淵。

第10章 問塵 十

【臨雲界-上清仙宗】

直至下墜中，明懷袖才看清楚了自己耿耿於懷的究竟是什麼。

有的時候，修為會掩飾本心。如今封印後，問心崖上的幻陣幾乎一瞬間就能勾起自己最不想面對，最難以釋懷的人、事，或者說，心魔。

虛空中閃現一道銀光。

清瑜連忙接住明懷袖，帶她回到問心崖頂，迅速將身上的外派脫下，披到她身上，語氣中略帶責怪和擔憂：&ldo;下次不準這般胡鬧。&rdo;

明懷袖把幾乎要把整個身子埋到他的懷裡，還帶著不自然的顫抖，半晌才問：&ldo;仙尊，您喚我什麼名字？&rdo;

清瑜輕輕在她眉眼處上摩挲片刻，用柔和的聲音說：&ldo;懷袖，是懷袖。&rdo;

安撫了許久，清瑜才將明懷袖帶回去。

&ldo;仙尊，弟子愚笨，總是想不通阿雯同弟子之間的關係，弟子想去冥界確認一個始末，無論結果如何，弟子都接受。&rdo;

好不容易，明懷袖才想出去冥界的理由。

&ldo;往事如何，早已無傷大雅，又何必追溯。&rdo;清瑜在金獸內添了平心靜氣的香，不急不緩地說，&ldo;有這空閒，不如好好修煉，早日到元嬰期。&rdo;

&ldo;到元嬰期如何？&rdo;

清瑜坐到她身邊將人攬入懷裡，滿含笑意地說：&ldo;若是到了元嬰期，我便與你共拜女媧伏羲大神，可好？&rdo;

&ldo;可弟子還是想去冥界一趟。&rdo;明懷袖心想那就趕緊讓我去冥域一趟把那什麼封印給解除了，別說元嬰，大乘都沒問題。若清瑜說的話算數，回來就可以直接……

沒想到清瑜說：&ldo;我不能去冥界。&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為什麼。&rdo;清瑜在他額頭落下一吻，不忍心將臨雲、永寧二界的約定告知明懷袖，接著起身說，&ldo;回去修煉吧。&rdo;

明懷袖撅起嘴，說：&ldo;不要，弟子想要雙修。&rdo;

清瑜眨了眨眼睛，驀然紅了臉，斥責她：&ldo;別……別胡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