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非遺大師在刺桐 7(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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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裴巷,路過小西埕,出巷不久步入西街,就能看到新近裝修的一間畫室。畫室名曰“清生活”,正是譚清清新遷的落腳點。
遷室之前,譚清清給了學生們一張學費抵扣券。這麼一來,儘管畫室的地理位置不如先前來得好,也沒流失一個生源。
之所以選擇西街,譚清清也有自己的一番考慮。刺桐市雖有幾大區縣,但論及文化底蘊,古城區無疑是最為突出的一個。
不只如此,西街雖然不便停車,但卻擁有較為完整的美食地圖,和諸如小西埕一類的網紅打卡點,頗能吸引流量。
用譚清清的話來說,這對畫室以後的發展大有好處。
顧小喜也深以為然。
剛吃過早飯,譚清清便打掃起了畫室。
本來說,寒假已經結束了,只在下午四點鐘以後才有學生來學畫,譚清清只需要九點來鍾起床,慢悠悠地洗漱、吃飯、畫畫,便能應對自如,但今時不同往日,為了迎接新拜的老師,她得拿出十足的誠意。
聽說徐澤老師要來,顧小喜也很上心,一起床就提著糕點盒過來了。
正好譚清清剛拖完地,二人便坐在沙發上煮茶閒聊。
說起和徐澤老師相識的經過,譚清清滿臉寫著興奮:“就那麼巧,我在非遺博物館裡看展覽,看見永春紙織畫,就挪不開眼,站在那裡看了很久,還和在一旁看展的人一起討論畫中意境和紙織畫的特色。沒想到……嗯,你猜?”
譚清清想賣關子,顧小喜卻很自然地猜到了,捂嘴笑:“結果,這位看展的人,就是徐老師,對吧?”
“對呀!你說巧不巧?”
“巧!”顧小喜點點頭,但又對譚清清的選擇頗為好奇,“你主修的是油畫,怎麼突然對非遺畫類感興趣了?”
當初,顧小喜失業又失戀,心情糟透,一度患上了抑鬱症,譚清清便每天叫她一起畫畫,日復一日地畫下去,竟讓顧小喜愛上了牆繪,穩定了病情。
而譚清清本人,從小習油畫,不到二十歲就辦了個人畫展。世人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天才油畫少女。
“嘿,你都說是‘主修’了,又不是專修,那我不得多嘗試嘗試?”譚清清啜著茶,噙笑說,“而且,我發現,我現在對朦朧美更有興趣。”
“朦朧美,確實是永春紙織畫的特色。”
“大多數的油畫,講究的是如照片一般逼真入微,而永春紙織畫則不然,看上去頗有一種,嗯,怎麼說呢,對了,有一種‘煙籠寒水月籠沙’的朦朧之美,韻味獨具。”
說話間,譚清清已起身從櫃檯裡拿出一幅永春紙織畫,拿給顧小喜看。
“這是畫的江南水鄉,小橋流水、輕煙薄霧的意境出來了。”
譚清清含笑頷首:“對吧,你知道我為何心動了吧!永春紙織畫,和杭州絲織畫、蘇州緙絲畫、四川竹簾畫,被並稱為‘中國四大家織’,可不簡單。”
“我以前也看過幾幅紙織畫,也覺得它很特別,但對此瞭解不多。”
“那你今天可就有福囉,可以好好學一波了,”譚清清看著玻璃門外,倏然起身,甜甜地喚了一聲,“徐老師,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