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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苓又是幾聲咳嗽,烏竹給她遞茶,飛鶴就悄無聲息地去將門關上了,免得風吹著涼。
一盤桃花蝦在芳苓說話間被吃的只餘下兩三隻,酒也喝了一半。芳苓的臉上泛起淺酡紅,說話帶了絲絲酒氣。
烏竹看穀雨時,眨眼——喝這麼多酒要不要緊啊?
穀雨時眯了眯眼睛繼續喝茶,意思是無妨。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心中為什麼會那麼在意景玉前日不來。第二天為了避開我娘,我去亭子那的時間也晚了些。」
那天是躍龍門的前一天,芳苓浮水後見到景玉正坐在那裡拿了一壇酒等她,芳苓是笑的眼睛都沒了,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個兒多開心。
她高興地扯著景玉說明天躍龍門的事,而景玉一反常態地什麼也沒說。芳苓想的是,等做完了她娘交代的躍龍門,她才會有更多的時間與景玉在一起。
景玉在一邊一口接一口地喝酒,過了半晌輕聲問她:「做龍真的那麼開心麼?」
芳苓還沒來得說這就有大把時間和你在一起了,只聽遠處忽來祥雲,有人騰雲自東邊來了。
景玉卻突然站起來,神情警惕地將芳苓護在背後。但那人已經來到跟前了,是個約莫二十多歲的白衣公子,生的白淨。他已經看到了被景玉護在身後的芳苓,眸中興起玩味。
「我當你尋著了什麼寶貝,原來是藏了個標緻的美人啊。」敖宗眼睛看沒看景玉一眼,只將眼神投在芳苓身上,「不知道仙友怎麼稱呼,我乃東海敖宗。」
烏竹聽到這,心想,佳緣呀!龍太子敖宗,那可是都知道長得好脾氣又好,這開場方式一看就是喜歡上了芳苓了嘛。
芳苓見她的神情,就好像洞悉了烏竹心中想的一樣。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語氣淒淒:「若不是那龍太子現在又怎麼會是這樣的局面!那天我知道了景玉的真實身份,敖宗說要將我收為小妾,沒想到景玉反應竟然那麼大,與太子大吵一架。她說,她是絕對不會讓我去做那混球的小妾的……到了躍龍門那天,那廢亭前面突然出現一道銀色拱門,正當我要一躍而起的時候突然風起雲湧,那敖宗在雲層之上,龍尾拖得老長,頭上顯出龍角。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說只要我求他,他就讓我安然躍過這道龍門。」
「太子竟然這麼壞!」烏竹一錘桌子,只見飛鶴正對她怒目而視,肯定是在怪她驚到了水君。
她扁嘴,又坐下順便看了眼穀雨時,果然不能光用耳朵去聽一個人。
「敖宗養尊處優慣了,自然心高氣傲。他雖然性子頑劣,但是應當也不敢去壞了這躍龍門的時辰。」穀雨時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激動的,烏竹怎麼情緒高漲成那樣。
「掌櫃的!你怎麼回事呀?」烏竹有些生氣,她怎麼聽著穀雨時在幫龍太子說話呢?
芳苓緊緊捏著瓷杯,臉色更加蒼白了。
「時辰將到,正在這時……景玉來了。」芳苓的眉間緊緊皺了起來,「我從來沒見過她那樣冷那樣肅穆的神情,她的長鞭已經化成玄鐵劍,在那雲層之上見敖宗在戲耍我,衝過去就將敖宗的一臂斬斷,還削落了敖宗的一邊龍角。也是這個時候,我躍過了龍門。」
只見芳苓的眼角垂下兩行清淚,「龍王震怒,生生地將景玉地逆鱗拔下。將她封在玄鐵劍內,放在忘川河下,日日被那些孤魂野鬼的煞氣圍繞。」
「芳苓已經命數不長,現在只想再見她一面。」芳苓喃喃,「原來成了龍,沒有她的陪伴,還不如我只是條紅鯉。」
烏竹聽的心頭一縮一縮的,想到景玉受的折磨,才發現自己眼眶也濕了。
那景玉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烏竹看向芳苓半晌,說:「既然水君知道那景玉在忘川,何不自己將她帶出……」
芳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