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滔天恨抑仙人心生(第1/4 頁)
沈慶之將在廣陵駐守一段時間,畢竟不能就這樣丟下一座荒城。依皇帝詔令,廣陵城中庶戶,論功行賞,分發給將士們,有序引導流民,重建廣陵。
翌日,那將軍去被俘的女人中隨意抓了兩個來伺候桓漱石,他可不希望桓漱石就這樣一直髮臭。
這將軍十分滿意桓漱石,畢竟不是誰都有他這般好顏色,分明是個嬌滴滴涉世未深的公子,在這將軍口中就成了“勾欄瓦肆也比不得的人間尤物”。
一夜如此,夜夜如此,將軍慾壑難填,猶不能盡興。
這粗人太過炫耀得了桓漱石這般絕色,一來二去,自然也被同僚覬覦。他們提著好酒好菜,魚貫擁入傅府的宅子,拉著那將軍笑道:
“別這般小氣,你有這麼傾城絕色的女子,拿出來與我們兄弟幾個賞玩賞玩。”
將軍哈哈大笑,起身便要引著這一眾人往桓漱石屋裡去,可他剛走了一步,就猛然醒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連忙轉過身,推著將軍們往中堂走去,汗流浹背地賠笑道:
“哎呀瞧我這記性,她今日身子不適,女人總是這麼矯情。”
幾位將軍露出下流的笑容,攬住他,調笑道:
“你也太不知輕重,玩死之前,也得給我們嚐嚐是什麼滋味。”
他連聲應道“一定一定”,才送走了這群煞神。
桓漱石哪裡是什麼女子?他本該是刀下亡魂之一,若叫他們知曉了自己私藏罪犯,報給大將軍,他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將軍回頭朝桓漱石屋子的方向看去,殺心瞬起。
可是不待他殺了桓漱石,沈應之的傳召卻先到了。這將軍做賊心虛,去沈應之臨時行府的路上兩腿發軟,瘋狂嚥著唾沫。
一進屋,剛拜見大將軍,沈應之就連忙叫他起身,質問他道:
“你是如何得罪了江州刺史兼荊吳節度殷大人的?”
好大一個罪名扣下來,這將軍著急忙慌跪地,抬頭呆呆地看著沈應之道:
“屬下不知如何得罪了殷大人。”
這時候另一道聲音在屋裡響起,這將軍抬頭一看,是位威容厲目的青衫公子,他一開口,便知是江州刺史派來的使者:
“在這廣陵城內,有殷大人的恩人,是位遺世獨立的美人,就住在你抄的桓家。”
這將軍汗顏,使者繼續道;
“我已悉數檢查過桓家屍身女眷,聽聞你近來得了位傾城,想必就是他。速速引我前去,得罪殷大人,沒你好果子吃。”
沈應之既不想莫名得罪一位重臣,又可順勢賣殷大人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故而他立馬命令這將軍按使者說的做。
這將軍如鵪鶉般站在屋子一角,使者一看到床簾內昏睡的人,輕手輕腳走上前去,入眼是觸目驚心的傷,也掩蓋不了他的絕代風華。
使者幾乎立馬確定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目光如刀,直剜向那將軍,轉而對沈慶之冷哼道:
“將軍真是帶出個好兵。”
沈慶之不敢輕易開口,眉頭擰成個川字。
使者取下腰間別著的細長袋子,從中取出一支玉笛,放到桓漱石手中,輕聲喚醒昏睡的人:
“枕流公子,我家主人來接您了。”
桓漱石睜開一雙滿是苦痛的眼望著使者,喉頭的疼痛叫他說不出話,只有眼淚無聲控訴著那人對他的暴行。
使者帶走了桓漱石,連同桓漱石的生母,他也向沈慶之要來。他只能做到這,多了有蹬鼻子上臉之嫌。
母子重逢,相擁而泣,桓漱石不勝感激,對使者和沈慶之磕了一個又一個頭,而那位將軍則被軍法處置。
使者並未直接帶走桓漱石母子,他帶著二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