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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會放過,但是又不能在此時對他們有所舉動,最好的辦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並不是真正地了了。而是等,等一切過去了,等平靜了,這些信件就是把柄!然後他也可以在這個時候順便送個人情去給奕王,真是有夠陰險的了。元初在心中冷哼連連,面上仍是冷漠淡然無絲毫波動。
眾皇子聞言又是憂又是喜又是驚,可謂五位雜陳。
“是故。今日安王一事,若沒有其他的證據,那便暫且不提吧。如今外敵當前,奕王不僅是我朝重臣,更是能打敗蕭燕的勇將。奕王戍守西北多年,西番終無膽量擾我邊境,不能不說這全是奕王的功勞。他又是朕之臣弟,他對皇朝之忠、朕之忠也是天地可鑑。這些書信,朕收了。今日此事莫要再提,眾愛卿還是好好議一議立儲之事以及退兵之事吧。還有南方來的難民,該如何安置,這些,就是眾卿之責了。”
皇帝把話說死,自然沒有人再敢提出來了。
“至於聿兒,朕也明白爾之忠心、孝心,都延後再議吧。”皇帝也順便丟出個臺階給他的兒子下。
此時再不下來元聿就是傻的人,於是口中稱是,默默退回皇子行列站好。元初輕輕一瞥,卻見元聿低著頭,滿目陰霾。
佈局
而後就更加熱鬧了,反正立儲的事是皇帝自己先提出來的,群臣們自然也不客氣,除了某些中立派的言語不多之外,其他各家無不賣力爭辯,一反此前的死寂靜默,言語上的交鋒不斷。
皇帝竟然沒有露出不耐煩的情緒出來,元初更覺得不妙,因為,隨著群臣口舌之爭的加劇,果然就直接提到了元初昨日的所作所為,而顏世軒一黨早已經被皇帝清楚乾淨,元初在這朝堂之上自然是無絲毫助力,於是矛頭紛紛向他指去。
恐怕,這才是皇帝的目的吧!元初又一次在心裡冷哼。
“晰兒,方才何尚書所言可是屬實?”皇帝坐在龍椅上以臉端莊威嚴地問元初,只有眼底那麼一閃而過的玩味洩露了他戲謔的心情。
切!你就裝吧!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元初在心裡不屑道。那個何尚書是皇后的遠親,算是元逸那派系的人了。剛才就是他說什麼“昨日五皇子在宮中動用私刑,手段殘忍、駭人聽聞,無仁慈之心,難以擔當重任”云云。然後其他人才附和的。
皇帝才問完話,其他人卻早已齊刷刷地將目光全放在了元初身上,有不懷好意、有幸災樂禍、有深沉如水。。。。。。
元初卻是輕輕抬頭,嘴角掛了一躲冷笑,然後回道:“秉父皇,兒臣昨日確實是教訓了幾個奴才。他們欺主太甚,大皇兄乃父皇長子,他們欺負大皇兄母妃早喪,不僅偷了大皇兄母妃留下的遺物,更是目無尊卑,這樣的奴才若是不教訓,宮中便沒了規矩了。而大皇兄生性溫和,兒臣身為其弟,為其代勞也不算過分。”來吧,看看最後是誰比較難堪,陷阱就在那,都給我跳進來吧!
果然,還沒等皇帝開口,那位何尚書便急急撇嘴,狀似不屑地反問元初:“五皇子好手段,又是拔舌又是挖眼,竟僅以區區‘教訓’二字帶過!”
“咦?”元初莫名地瞪大了眼,滿臉盡是疑惑茫然之色:“何大人說什麼?拔舌挖眼?”然後他還故做害怕地抖了一下:“我只是要侍衛打了他們幾個板子,偏偏又兩個身體弱的沒挨住死了而已,此時我也派人向御侍監的人報過了,何來‘拔舌挖眼’一說啊?”他的臉上明顯寫著“這麼殘忍的事?誰會做啊?”
藉著南賢王的勢,要報備區區兩個奴才的死是多麼容易的事啊!會留著把柄給你抓麼?傻!
那位何尚書性子似乎有些急,元初才說完,他便急急辯到:“此事早就朝野皆知,五皇子毋須狡辯。”
元初笑得更冷:“何大人,這便是你對一個皇子說話的態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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