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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小酸棗,過季了,不好摘了……還有黃苔,讓孩子們開開胃口。”老爸笑著道。
“他們啊,中午都啃了幾隻野兔了。”仇笛笑道。
“住幾天啊?都是城市娃,能習慣咱這山裡嗎?”老爸和靄地道。
山裡少見人跡,但凡有生人,都是貴客,仇笛道著:“沒事,新鮮勁還沒過去呢。”
“呵呵……新鮮一過,怕是巴不得要走嘍。”老爸道。
仇笛的腳步遲疑了,放慢了,跟著老爸穩健的步子,從不多言的父親,幾乎是在他眼中慢慢地變老,老得不再像小時候,身手那麼矯健;老得也不再像記憶裡,總是風風火火的樣子。老的就像這裡的山,在眼中也許並不留戀,可在心裡,卻總是魂牢夢繞。
“娃啊,你咋拉?”老爸問。
“不咋。”仇笛道,跟上了父親的步子,笑著轉移著話題道著:“爸,我在外面遇到位軍體拳的高手,我這水平,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總想投機取巧,永遠不是正道。”老爸搖搖頭,他的話,居然和祁連寶講得如出一轍。
“那個人身高一米九二,體重二百多斤,比我高半個頭,重幾十斤,他身手就像你說的,捏指見響,出拳帶風。”仇笛道。
“不對吧?碰上這樣的,你能好好站著?”老爸回頭了,懷疑地看著兒子。
“他手下留情了。”仇笛道。
“哦,那就是了,你這三腳貓水平別亂顯擺,碰上行家,敲斷你幾根骨頭都是輕的。”老爸慢悠悠地道,對於此道,有著於其他家長不同的理念,仇笛追了一步道著:“是啊,在絕對的力量、和絕對的優勢面前,技巧沒有什麼用啊,招式也沒有什麼用啊。”
“差別就在這兒,這不是招式的問題,而是環境的問題。”老爸道,他知道兒子在側耳傾聽,就聽他緩緩道著:“我們當初學,學的就是一招制敵,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環境是在變的、對手是不確定的,可能是弱於你的人,也可能是強於你的人,可能是一個開闊的環境、也可能是一個不利施展的困境……你用死的招式,當然無法應付不斷出現的變數。”
“那怎麼辦?”仇笛好奇了。
“忘掉你學招式……不要過於相信你拳腳的力量,用一切可以用到的方式,比如挑砸絆腿的時候,你可以根據情況順勢肘擊面部,或者直接弓步劈彈……比如,踹腿鎖喉的時候,你右手如何握有短匕,可能變鎖喉為直劃破對手的頸動脈……再比如,雙方相持的時候,近距離,你的額頭、膝都可以變成最直接的武器,撞對方的鼻樑或者下陰,都可以達到一招制敵的效果。那怕對方比你強。”老爸道。
這聽得仇笛哭笑不得了,他問著:“那不得傷殘啊?”
“所以告訴你別跟人打架啊。打起來可沒有絕對的力量和絕對的優勢,一個諢人持把砍刀,可能讓你受傷;一個普通人持把槍,可能讓你送命……怎麼?你以為練上幾年,就天下無敵了?”老爸笑著,摸了摸兒子頭。
仇笛笑了笑,沒再往下問了,心裡有點愧意,架可沒少打,討的便宜和吃的虧差不多。一直以來他對自己是相當有信心的,直到遇到祁連寶,兩週沒下床教訓,是相當深刻的。
最起碼對付體力明顯高過你的人,赤手空拳是錯誤的。
應該操個傢伙來著。他如是想到。
轉過兩個彎,就看到了家裡的炊煙鳧鳧,這時候,老爸總是停下腳步,欣慰地看上一眼,然後吼一聲,家裡的狗兒奔著就朝他來了。
果真如此,一聲喊山,群山回應,眼摸見幾只黑影吠著就來了,老爸笑吟吟地走著,仇笛有點心事重重地跟著,也許是窺到了兒子心事,老爸邊走邊道著:“看你這次回來也住得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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