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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眾人來的時候就是拍攝的高峰期,耿寶磊帥得離譜,包小三又醜得個性,第二天就被郝來運拉走了,幹啥呢?演戲唄,人手實在不夠,屯兵鎮清一水的膀大腰圓糙爺們,群演也需要新生血液吶。
於是三人糊里糊塗進了群演隊伍,幾場下來,玩出樂子來了。
鏡頭一:包小三一身衣衫襤縷,牽著驢車,他的角色是三十年代一位“車伕”,出鏡兩秒,砰聲槍響,他捂著胸口,血殷殷地從指縫流出來,然後痛苦地摔倒在地。
導演盯著小螢幕,喊CUT,然後吼著場記:“休息五分鐘再來一次,表情不到位,怎麼給他講的戲,他是逃荒的,有昂首挺胸逃荒的?”
形似,很難神似,副導訓著包小三一通,在扣錢扣盒飯的威脅下,包小三一概答應,等待的功夫,他不經意舔了下手指,咦,那“血”真尼馬甜涅,他四下看著,那準備裝袋“血”一小瓶子,他嚐了嚐,然後咂吧著嘴,越嘗越甜。
然後很快出事了,道具準備時,狐疑地四下亂找,叫嚷著:“咦?我調的糖漿呢?”
沒人吭聲,然後他發現包小三血紅的嘴,氣得衝上去就追打,包小三撒腿就跑,後面的人就追,劇組登時亂套了……
………………
鏡頭二:仇笛又換上新行頭了,扛著漢陽造,一身土布衣,在影城五公里外拍外景。角色:土匪!
反面角色下場都不好,攔路搶劫被一雙槍俠客兩槍摞倒,這居然是個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俠客摞倒土匪,和車裡風美女郎情妾意、情意綿綿相視,現場錄製是無聲的,不過為了烘托表情,男女主角肯定要對話的,男主一開口是半生不熟的港臺話:小給(姐),勒好靚啊。那女的更奇葩,直接含情脈脈一眼問:想泡我快些啊。
拍的無所謂,反正不錄音,可躺在地上扮“死屍”的仇笛受不了了,噗聲一笑,捂著還流血的“傷口”,笑得全身亂扭。
笑了好長時間,睜開眼時發現有問題了,男女主、其他土匪群演再加上劇組攝影、導演、道具、場記,都死死地盯著他。
又砸了一齣戲,浪費了多少感情涅,氣得導演一指,仇笛爬起來,飛也似地跑了………
…………………
鏡頭三:耿寶磊扣了呢帽、紮了身圍裙,在陳記包子鋪,成夥計了。
臺詞就兩句:客官吃點什麼?
第二句是:來嘍。
一天這兩句臺詞說了三十八回,桌子到廚房跑了八十趟,端的包子都發酸了。更恐怖的是,嘴上居然起了個大泡。隨後他死活不要有臺詞的角色了,混在群演堆裡,演不露臉的小市小販,路人甲乙,或者和仇笛、包小三一樣,直接躺地上裝死屍。
一天生,兩天熟,三天過來稱侄叔。三人和屯兵鎮一干同樣遊手好閒,影城混飯的閒漢,關係迅速升溫,接觸才發現,這個產業還真是養了一大幫子懶漢,自打有影視基地了,羊不放了、牛不餵了、莊稼也不種了,每年夏秋在劇組裡湊個人頭,勉強著日子可就能過下去了。
數數看就知道,開旅社的、賣小吃的、做盒飯的、賓館幹活的、跑運輸接送的,基本就靠著這個基地養活著呢,甚至全鎮的人口都放這上頭居然還不夠,碰上像現在這時節高峰期,啥也掙錢,群演就不足了,郝來運每天扯著嗓子吼,一場五十已經漲到八十五了,連二拐家驢出鏡,拐老頭都知道討價還價,每天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家驢的肖像權,價格得漲漲啊。
三個人都是外行,居然還在這裡每天也有一百多的收入,甚至有一天,仇笛無意做了趟替身的活,從八米高的牆頭摔到墊子上,居然掙了五百塊,眼紅得包小三追在導演屁股後,也要玩跳樓動作。
玩得嗨了,時間過得快,眨眼一週不知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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