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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鼻子,盯著腳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你的出生和過去的輝煌都是我望塵莫及的,雖然你自己不會覺得,但我確實羨慕,因為這都是我沒有的。」
重重呼了一口氣,抬頭朝男人看過去,目光堅決。
「你能從戰場上一次次活下來,遭受折磨後還能活到現在,你的意志力和自控力,我想也沒幾人能比得上你,只要你願意,我不拿你仇人的錢給你治病了,我們自己賺錢治病。」
她是真把蕭銜當自己人了。
這麼煽情的場面,男人不解風情的來了句:「不怕我恢復後,休了你?」
李妙妙眼角一抽。
這人腦迴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休就休唄,我是個木匠,你沒聽過一句話啊」,她努著嘴帶著幾分得意。
「手藝人只要手腳不出問題,這輩子都不會餓死。」
當然咯,除非這個時代鬧饑荒,那不想餓死都沒有辦法。
話一出,蕭銜的眸光比方才還要暗了些許。
他沒有回話,拉上被子背過身睡覺。
這把李妙妙看糊塗了。
她往房間走了幾步,見他確實睡下了,她扣了扣腦門,神情迷茫。
聊得好好的,怎麼說睡就睡了。
癟了癟嘴,慢手慢腳的爬上床,一躺下她就被擱的坐了起來。
「哎呦。」
發出了跟小貓一樣的叫聲。
聞言,蕭銜轉身,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
李妙妙撓了撓背,「你這個床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擱得我背疼,那會手也按疼了。」
見她一臉嬌氣,蕭銜冷冷地說:「進去睡。」
她坐著沒動,手輕輕在床單上摸來摸去,「我摸著跟石頭似的,你睡在上面沒感覺?」
「沒感覺。」
說完,蕭銜坐起來,兩手掐著她的腰肢,輕鬆帶到裡面。
二人換了位置,李妙妙躺下,還時不時打量他身下的床單,心裡合計明兒個要掀開看看,下面倒底放著什麼。
見蕭銜躺下就閉眼睡覺,她也乖乖睡覺。
半夜,在她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候,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充滿陰鷙的雙眼鎖在李妙妙的臉上,就像一個遊走在崩潰和理智邊緣的鬼。
他修長的指捲起女人一指長發,在指上纏繞成圈。
低聲自語道:「你當真認為我能有機會重頭再來?」
回應他的是女人無意識的抱抱。
李妙妙抱著溫暖就捨不得撒手,她往蕭銜懷裡拱了拱,兩隻粗糙的手緊緊拽住他的衣角。
生怕一鬆手,他就不見了。
蕭銜身體驟然一僵,一雙手放也不是抬也不是。
半晌後,他沉了口氣,一隻手抱住女人的腰,另一隻放在她後背。
貪婪的把人往懷裡摟了些許。
他摟的太緊,李妙妙有些喘不過氣,她老實閉著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實際心裡樂開了花。
小樣,還拿捏不了你。
第二日,等她起來身邊已經沒了人。
下床走到堂屋,看著在抄書的男人,想到昨晚上的事,她撓了撓額頭。
走過去問道:「那個藥,你還喝嗎?」
蕭銜手中的動作未停,他把問題拋回給了李妙妙,「你想讓我喝?」
李妙妙想的比較實際,「錢花都花了,也退不回來了,不如把治情蠱的藥喝了,後面治腿的錢,就用自己的。」
她說話很小心,也一直注意著蕭銜的表情。
但凡他皺個眉,她就立馬改口徑。
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