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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郎確實也跑累了,坐在竹堆上大喘氣,「你你說吧。」
她是敢能說的說,不能說的一句話沒說。
「他最近在家抄書?抄的什麼書?」
「詩經,我去書肆弄來的,能賺錢」,李妙妙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林大郎暗暗記下,「他幫你做梯子時沒說什麼?」
「沒說啊」,說著李妙妙舉著右胳膊,裝成真像合作那麼一回事。
「我去山上砍柴,弄傷了手臂,他幫了我,就是這樣。」
林大郎一邊記一邊問:「你做梯子幹什麼?」
明明李妙妙才是乙方,她表現像個強勢的甲方,語氣不好地回:「不是跟你說過了,房子漏雨,我要修繕房子。」
「對對對」,好訊息一時來的太多,林大郎有些接收不過來。
「沒了吧?」,他又追問。
「沒了,最近就這些事。」
「好,我會儘快把筆墨紙硯給你送來,你記得每天記錄下來啊,七天後我會在你家附近吹咕咕鳥的聲音,你到時就到後山來。」
聽著像模像樣的囑咐,李妙妙爽快答應。
「沒問題。」
心裡卻在想另一件事。
隨著林大郎的身影徹底消失,她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確定了方向,她拖著砍好的竹子拿著錢回了家。
把剛賺來的銀子收進盒子,她整張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蕭銜照常在堂屋抄書,這幾日李妙妙躲著他的行為,他都看在眼裡。
見她笑著走過來,他愣了一瞬。
李妙妙往本子上瞄了一眼,上面停筆在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她默默記了下來,為了在林大郎那裡演的逼真些,有些細節得記下來。
準備轉身出去,發現蕭銜正盯著的自己。
溫潤的眼眸裡波瀾不古。
她扯了扯嘴角,勾起一個自認為毫無破綻的微笑:「寫的很好,繼續寫。」
男人眼簾微斂,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
為何她身上透露著一絲怪異?
對上他的視線,李妙妙是第一次當細作,在外面能演好。
在家裡那就不一定能演好了。
她微微挺直腰背,平靜的問:「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你去做賊了?」蕭銜淡然開口。
話一出,李妙妙心裡一顫。
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我去哪做賊呀,一點都不好笑,你繼續抄書吧,我出去編草了。」
一轉身,她咬著下唇,表情有些崩壞。
我去,他的警惕性也心重了。
居然看能出她當賊了。
而且還是家賊
見她一溜煙兒地拐到右邊,蕭銜眸子沉了幾分,周身氣息冷冽又充滿了壓迫感。
她到底做什麼去了?
為了不被蕭銜識破,她一下午都在外面編草。
翌日一大早,吃了飯便開始搭梯子上房。
換茅草急不得,也不能把房頂全扒了,蓋一處扒一處,防止下雨淋濕了家中的東西。
她上房頂,蕭銜就在下面給她遞草,長梯。
李妙妙以前沒幹過這種活,爬這麼高的房屋她心裡多少有些緊張。
在她踩到房頂那一刻,蕭銜看見她的小腿在抖。
沉了口氣,壓著心裡的陰鬱,冷然道:「你下來,別蓋了,我去村裡找兩個熟手來做。」
想也不用想,李妙妙立馬開口拒絕。
「那不行,凡是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以前沒做過不代表我不能做。」
「上面太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