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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回話,只昂著頭看著電梯裡的廣告。
好不容易到了大堂,梁傾不好拂袖而去,只能和這兩人保持著一點距離,沉默著往旋轉門那一處走。方建又問她去哪兒吃飯,地址在哪一塊兒。梁傾隨便編了個餐廳名,疲於應付。
快到旋轉門,方建又準備開口,卻忽然聽到有人喊梁傾的名字。
梁傾也怔了怔。循聲望去,竟是陳之越。
那頭陳之越朝她走來,梁傾回眸說,「方總我先走了,朋友來接我。」
方建表情有些意味深長,只說:「以前沒見過。」
陳之越站定在梁傾身邊,沖那二人點頭,算是招呼過。他今天意外穿了正裝,深灰色襯衫,西裝搭在手臂上。他本就高挑,西裝西褲上身氣質更好。
那兩人多看他兩眼,也沒有再與他寒暄,便先出了旋轉門。
梁傾與陳之越面對面地在門前站著,小兩周沒見,梁傾有點尷尬,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出現在這兒。只問,「你怎麼在這兒。」
陳之越晃晃手機說:「徐悠說有人硬要給你做媒,要我來江湖救急呢。」
梁傾聽了,學那些武俠電視劇裡朝他抱拳道:「那多謝了。」
兩人站在旋轉門前一同垂眸發笑。
既然他來了,也沒有再逕自回家的道理。兩人去附近覓食。
陳之越替她解圍,她便堅持要請客。
近新年,街上燈火通明,樹上亦裝飾著,年味很重。
「是不是打擾了你重要的事兒?」梁傾問他。
「本是參加個南城大的研討會,是我導師的課題。不過也快開完了,我早點走不礙事。」
「徐悠也真是 」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南城大開來市中心不堵車也要一個多小時。
梁傾聽了,接不上話,又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是曖昧的,或是真誠的。只是將手腕上的皮圈從左手褪到右手帶著,撫摸那圈淺淺的痕跡。
半路在車上等紅燈,兩人輕聲細語地聊些過年計劃。陳之越告訴她,他有好些年沒能回國過年了,現在博士畢業那邊的事兒差不多告一段落,總算可以好好回來陪父母過個年。
「過年在南城?」梁傾問。
「不,今年我家回北城過。我媽是北城人,姥姥姥爺還有兩個姨媽都在北城。你呢?徐悠說你父母都在江城?」
梁傾一頓,偏移重點,只說「是。我二十八就回去了。請了兩天年假。」
「我從前也不知道,你們這行強度這麼大。」
梁傾聳聳肩表示無奈。
「剛剛那個瘦一點的,就是那個姓方的律師麼?」他便頭問她。
「你認識?」
「沒,徐悠提過幾嘴,說他愛說些讓人不舒服的話。」
「他是有點。不過總是同事,也不好搞得太難看。也就忍了。」
「 女孩兒嘛,別太委屈自己,換個輕鬆點的工作也行。」陳之越出於好意地說。
梁傾聽了,垂眼沉默了一會兒,假裝饒有興致地看向窗外樹上的紅燈籠。她今天穿一件簡單的黑色高領羊絨衫,將她的身型包裹的很好,頭髮盤起來,陳之越看她的小半側臉,腮後白色肌膚。
紅燈轉綠,後面的車不耐煩地滴了兩聲,他這才回過神來。
飯局有人揩油,不去就好。
行業強度大競爭激烈還有糟心的騷擾,所以不做了就好。
可是憑什麼畏懼的,踟躕的,被勸說的,離開的,是她們。
兩人一時無話。陳之越以為她加班辛苦,也不再強與她聊天。
車路過昨天那個廣場,梁傾一看,親子活動已經撤去,廣場上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