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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是一種本能,很正常的。
在左綾對她們身體造成傷害的開始,她就有想過這一天。
可是這些日子,她忍的真的真的很難受。
左治國重視過她說的話嗎?從她聲嘶力竭、提高嗓門、到從容對談,他都不當一回事。
他是聽不懂嗎?他不是聽不懂,而是不願意聽。
成長背景和家庭身份,他只覺得左綾是個什麼也不懂就心理扭曲的壞小孩,所以她的想法,說出的話,都是不成熟的狂妄表現。
左治國和她都是互相瞧不起對方,你算老幾,你在裝腔作勢。
沒辦法溝通,只有發生造成傷害的實際行動才能被重視。
絕望是好事,她得讓他們也感受一下。
左綾思考的很認真,忽然被人抱起,心下一沉,有些驚慌失措。
「痛嗎?」
是宋惠。
痛才能麻痺左綾僅存的那點過不去的善意。
宋惠嘴裡叼著很小的手電筒,很亮,刺的左綾眼睛很不舒服。
宋惠把她抱起,又覺得不好操作,只好扶著左綾,讓左綾支撐牆,拿下手電筒。
左綾腿沒力,下一秒跪在地上。
宋惠又手忙腳亂半天,最後背著左綾回到宋惠的家。
宋惠給她清理傷口:「痛嗎?」
「痛。」
宋惠氣:「那你不會叫家長,家長沒用就叫老師,老師不行就報警,光躺著就不痛啊?要不是放學買菜遇到你初一同學,我懷疑你今天就死在那了。」
「你爸電話多少?你班主任是誰?參與欺凌的都有哪些?」
宋惠見左綾盯著她好半天就是不說話,只好換個話題:
「待會給你抹點藥就不痛了。」
「治不好。」
宋惠給她頭上的血跡清了清,安慰:「會治好,不算特別嚴重,最近老師窮,就不帶你去醫院了。」
看出來了,不窮也不會租這麼破舊的單人間。
宋惠清理完拿著一張老虎貼,用剪刀給左綾撿出一小片貼好:「大概一個星期就能恢復吧,只是傷口看著嚇人。」
「宋惠。」
「叫老師,沒大沒小。」
左綾不在意:「我好不了,身體傷口可以自然好,可有些傷口它有了,比絕症還難治。」
「我明白我的傷口在哪,可是日積月纍堆的太多,我縫縫補補過程中,總會有新傷口冒出來,補好一塊又來兩塊,最後一起裂開。」
「你肯定覺得哪有那麼嚴重,就是閒的矯情,可我每天都好疼。」
也許,宋惠有那麼一刻感動到她,也許,深夜讓人卸下防備想說說話,總之左綾說出這些時就有些後悔。
她像是在渴求,求宋惠什麼她也不知道,真幼稚,也為自己說出的話感到厭惡。
左綾在宋惠家睡了一晚,看時間是下午,宋惠不在家,左綾留了張紙條就走了。
她去開鎖店找人開鎖,開換鎖挺快,也沒耽誤多長時間,帶好錢又出門。
她的目的地是溜冰場,這個時代最多社會混混的場所。
她在溜冰場逛了一圈,盯上一個化著濃妝瘋狂秀技的狂野少女。
左綾趁她中場休息時拉住她。
「幹嘛?有事啊。」
「有生意做不做。」
那少女上下打量了左綾一眼,臉腫的看不出本來面目,臉上還貼著老虎貼膏藥,再回味一下她那要做不得了的事的語氣。
有些興趣問道:「什麼生意?」
「你有好兄弟好姐妹嗎?建議叫上一起過來掙錢。」
少女懷疑的看著左綾:「你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