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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送苑苑回家。&rdo;

&ldo;用不著，我會送她。&rdo;

&ldo;偏不，&rdo;賀絢拉著唐苑走在前面。

孔向東沒辦法，只能跟上去。

一路上兩個女生都在嘀嘀咕咕的小聲交談，他只能百無聊賴的跟在後面，抽著煙，佝著背。

賀絢悄悄扭頭看了一眼，見他低著頭走路，便低聲和唐苑說：&ldo;你慢慢走著，我去買瓶水。&rdo;

&ldo;嗯。&rdo;

唐苑總覺得賀絢不對勁兒，但又想不出她能幹什麼。

就在她低著頭慢慢走路時，後來傳來一句&ldo;操，&rdo;扭頭看去。

孔向東的頭髮濕噠噠的貼在頭皮上，還在滴水，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大半，正怒氣沖沖的瞪著賀絢，咬牙切齒的說：&ldo;媽的，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老子真他媽抽你了。&rdo;

賀絢還較著勁兒，梗著脖子喊：&ldo;你有本事就抽我呀，不抽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rdo;

唐苑趕忙擋住賀絢前面，連連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我給你擦擦。&rdo;

孔向東一把推開她的手，指著賀絢的鼻子罵：&ldo;你別再讓老子看到你。&rdo;

又側臉和唐苑說：&ldo;馬上就到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回去吧，我先回去了。&rdo;

連看都沒看賀絢一眼，就走了。

賀絢漸漸哭了起來，和唐苑說：&ldo;他怎麼這麼狂，是他先開口罵我的，我那裡做錯了。&rdo;

唐苑一直安慰她，但還是說：&ldo;賀絢，其實你不應該用水澆他的，晚上天比較涼，會感冒的。&rdo;

……

孫晉陽在小診所掛了一天的針，徹底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當時說好的管吃也是在月底給發兩百塊錢的飯補，他現在已經是揭不開鍋了，下一頓飯在哪裡還不知道。

張赫還沒心沒肺的笑著，一幅見慣的模樣，&ldo;怕啥，你還有多少錢?&rdo;

孫晉陽摸摸口袋，掏出十塊錢。

&ldo;夠了，&rdo;張赫接過他的十塊，又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五十，在他眼前晃了晃，&ldo;喏，六十，我去買兩箱方便麵，夠咱們兩個吃段時間了。&rdo;

孫晉陽乾笑，&ldo;太他媽窮了，想掙錢都沒地方。&rdo;

張赫呵呵笑了幾聲，&ldo;怎麼能說沒地方呢，只不過能累掉半條命，不值當。&rdo;

&ldo;什麼活兒?&rdo;

&ldo;工地呀，砌牆，鋪地磚，一天二百多呢。&rdo;

&ldo;這麼多?&rdo;

&ldo;主要是辛苦，我幹了兩個月不幹了。&rdo;

&ldo;那你掙了多少錢?&rdo;

&ldo;一萬好幾，不過我有點小愛好，沒剩下錢。&rdo;

孫晉陽眼瞼微提，看他。

張赫笑的一臉猥瑣，湊近點兒，&ldo;就是找小姐，我去的那個地方特別高檔，好多都是雛兒，還沒□□呢，就是貴點，一晚上得六七百。&rdo;

孫晉陽閃開，離他遠一點，上下打量他，覷著眼，&ldo;就你穿成這樣人家讓你進去嗎?&rdo;

張赫也跟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黑的發亮的白襯衫，褪出的看不本色的褲子，倒像個拾荒的。

&ldo;只要有錢，管你穿啥，你讓她怎麼伺候都行。&rdo;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