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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青年揚了揚頭示意：「上車。」

「……少卿？」

青年見他不動，轉頭看向凌澈：「喂，小鬼，你們要去哪？」

覺得這種自說自話的感覺和名字有些熟悉，臉盲症晚期的凌澈心裡回憶著哪裡見過他，一邊回答道：「下山化緣。」

「……哦，想去哪裡化？」只頓了一秒，青年就淡定地接下去。

齊文紹詫異地看著適應力極強的陸少卿。

「啊！陸少！」凌澈終於想起來了，車上的男子就是那日很狗血地從混混手裡救了自己的人。

「是陸少卿。」陸少卿指指身後的座位，「上車，今天開車出去你們沒地方停車。」

「等等！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齊文紹覺得凌澈的交友圈真是個謎。

「上次遇到點麻煩，他幫我來著。」凌澈說著拽齊文紹上車，等坐定了也好奇道，「你在這裡幹嘛？」

「野餐。」

齊文紹：「……」你逗我？

「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回家路過，看到你們要出去順便帶一程。」

「哦，」凌澈攀著駕駛座的椅背湊到陸少卿旁邊問，「陸少，你跟二少是朋友啊？」

車子正好啟動，凌澈攀著椅背的身體晃了下。

陸少卿斜睨了他一眼，停下車抬手在他臉上掐了下。「坐好。」

凌澈偏了偏頭躲開，坐回位置上。

「你說文紹？他是我大學同學。」頓了頓又補充，「繫好安全帶。」

凌澈乖乖繫好安全帶，然後一臉認真地看著齊文紹。「他以前就這樣嗎？」

齊文紹不解：「怎麼樣？」

「讓人想喊他爸。」

齊文紹也嚴肅臉。「我從來沒想這麼喊，我覺得這是（你）個人問題。」

陸少卿從後視鏡朝後面看了眼，正見凌小澈鼓著腮幫子看自己。「我像你爸？」

「不像，我爸管得都沒你多。」

陸少卿低聲輕笑了下，然後繼續啟動車子。「讓你注意安全算管得多？」

「我覺得一輛越野車突然衝到我面前一點也不安全。」

「我有分寸。」

「二少，」凌澈拍拍齊文紹的肩，語重心長道，「他這樣真的會找不到物件的。」

齊文紹：「……為什麼要跟我說？」

「跟他說沒用。」

「……跟我說就有用嗎？」

「沒有，但是你不會突然把話題帶跑偏。」

齊文紹遲疑了一秒，看向陸少卿。「你有物件嗎？」

陸少卿雖然在聽他們說話，卻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嗯？」

「你回答有的話證明他的判斷錯誤，他就消停了。」

陸少卿好奇。「沒有呢？」

齊文紹看向凌小澈。

凌小澈想了想道：「會給你介紹物件。」

陸少卿挑眉，順著他的話問。「你要介紹誰給我？」

「二少的哥哥。」

「嗯……好啊。」

咦——？！！！！

齊文紹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們兩個要對我哥作甚啊！！！「我哥結婚了！」

「陸少你冷靜點那是有婦之夫……等等你上次不是說不搞基嗎？」

扶著方向盤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唇角輕輕揚起。「我就開個玩笑。」

「……」那個語氣表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啊！這貨是在因為自己上次的話報復吧！成年人你幼不幼稚啊！！

十月 （二）禮物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齊文紹像學生一樣舉起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