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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解人家姑娘衣服的時候沒想到年紀小?不想負責怎麼不用套?沒錢?幾個套子也不貴吧。」程霽說著倒是無所顧忌,對面時柿臉全紅了。
時柿一手背在身後,在牆上畫來畫去,他是不是忘記她還站在這了?什麼上床細節她可不想聽。
好在沒等程暄回答,病房裡一大群人湧出來,餘母走在最前列,嘴上碎碎咧咧的。
一群人打算去醫院對面的茶樓,臨下樓,程霽對時柿招了招手,「你過來具體說說怎麼回事。」
時奉軍最開始是沒打算讓時柿去參與這場談話的,在他心裡時柿還是小孩,大人之間的談話小孩子不要參與。更深了說,他希望破點財儘快把事情解決了,不要給時柿留下陰影。時柿還要高考,上大學,工作,結婚,人生路還很長。
「時柿就不用去了。」時奉軍伸手想攔住。
「畢竟事情怎麼發生的,還原需要當事人。」程霽頓了一下,「確實該我們負責,錢該拿就拿,但不清不白,趁火打劫的事我們不能受著,你說是吧,時老師?」
時奉軍沉吟了一下,猛然想起來早前時柿說的餘熠偷錢的事,點了一下頭,同意了。
到了茶樓包間裡,幾個長輩率先入座,恰好把椅子坐滿了,時柿站在門邊呆呆的。
程霽本是已經坐下了,扭頭看見她這副樣子,叫了她一聲,「時柿,去找服務員添張凳子。」
時柿迎上他的眼神,三秒後,才輕點了一下頭。
現在已經是吃晚飯的點,茶樓走廊上來來往往,人很多。時柿走了兩步卻停下來了,一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蹭了幾下眼睛。明明一個月後就要解脫了,卻攤上這樣的事,她怎麼辦呢?她怎麼當時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那些錢本來就不打算用的,被偷去就算了現在要賠多少錢?時奉軍一個月工資四千,剛已經交了三千手術費,後面的費用她不敢想。
時柿想自己抽幾耳光了,她沒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自搧耳光,卻是捶了幾下腦袋。捶了兩下,身後一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又不是腦袋打的人,該剁手。」
程霽雖然臉上沒笑,語氣倒也不是特別難聽。
「我沒想打她的。」時柿下意識說道。
程霽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去搬椅子,事情緣由進去說。」
時柿聽他這麼說,知道他是不相信她的話了,當她這一句是狡辯,她轉身就去走廊盡頭找服務員了。
程霽在她身後摸了一把下巴,略沉吟,回了包廂。
待一行人正式坐下來談,餘母對面正好坐著時柿。時柿一抬頭,就能看見餘母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來。
「時柿,你來給大家說一下當時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你就和餘熠動手了,平時班級裡沒聽說你倆關係不好啊?」班主任老王率先開口。
時柿剛準備說話,時奉軍突然出聲了,「時柿,你實話實說。不要隱瞞什麼,這是大事。」
時柿雙手交握放在腿上,聽著時奉軍這麼一說,有點懂了,他這是在讓她從餘熠偷錢開始說?
時柿也確實這麼做了。
然未待她說到自己是如何餘熠爭執起來的,餘母就跳腳了,「我們家餘熠不可能偷錢,絕對不可能。你小小年紀怎麼那麼壞啊,想推卸責任,也不能汙衊我們餘熠偷錢啊。」說著又嗚嗚哭起來了,「她現在沒了孩子,壞了身子,還要被潑這樣的髒水。」
「阿姨,我沒有說假話。」時柿眼睛也紅了。
「你拿出證據來,她偷你什麼錢?」餘母一下又一下的捶桌子。
「我那個信封裡的一千五百塊錢沒了。」
「你哪來那麼多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爸一個月賺多少錢。」餘母說著還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