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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樞紐,武昌古稱“鄂渚”,武昌名始於三國,隔著長江與漢口、漢陽形成三角對峙,是水陸的經濟重鎮。
“歸元寺”位於漢陽“墨水湖”東側:
住持方丈若愚老禪師出身北少林,每年三節施粥濟貧不遺餘力,是漢陽地界德高望重的老禪師。
三更時分。
若愚老禪師在房內打坐禪修,為輕微的敲門聲吵醒,他兩道白眉一顫,�然合目盤坐不動如山,過了一會兒,敲門者不耐等候,隨即白行推門而人,原來是老禪師的首席弟子舍因和尚;他進門後,立即跪於座前五體投地道:“師父,弟子三更半夜前來打擾您的清修,是因心中有一事未明,百思不解,特來請求恩師開示!”舍因年約三十歲,長得方頭大耳魁梧不凡。
若愚老禪師雙眼睜開,慈光炯炯如炬湛照,令舍因和尚望之頓生一股莫名安詳。
“舍因,起來吧!你最近不分晝夜,時常離寺外出化緣,可是遇上了困難?不妨說出來讓為師瞭解一下。”
舍因起身低頭肅然垂立,恭聲道:“弟子白天到劉昌大善人家中化緣,他卻提個問題要弟子回答,如果契機隨即佈施,若是不能契機,就要弟子馬上回寺。”
老禪師,淺然一笑問道:“喔,劉檀越乃是一位飽參經學之士,當地百姓——非常尊敬他,只要有真偽難辨的爭論,都會找他定奪明判,並且信從其見解。舍因,你就將他的問題講出來吧!”
舍因一臉慚愧道:“師父,劉檀越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古鏡未磨之前,是什麼模樣?‘“
“弟子回答道:”日月無光,一片漆黑。‘“
“劉檀越再問道:”磨了之後,又是如何呢?‘“
“弟子毫不思索地直接回答道:”照天照地,一切光明。‘“
“劉檀越居然拱手作揖道:”請和尚回寺吧!‘話畢,他轉身就走,令弟子感覺一頭霧水,卻也知曉我的應對是不契機,所以吃了閉門羹,特來請示恩師如何應對才能契機?“
老禪師聽罷一瞼慈祥道:“舍因,按照劉檀越問你的話,你現在重講一遍來問為師,讓我來回答你!”
舍因肅穆躬身作揖道:“古鏡未磨的時候如何?”
老禪師微笑道:“此去‘漢陽’下遠。”
舍因一默,忙又問道:“磨了之後,又是如何呢?”
老禪師一臉肅穆合十回答道:“黃鶴樓前鸚鵡洲。”
舍因聞言眉頭一蹙,剎那問轉為舒展:心有所悟,暗歎芒禪師巳達識心滲透之境界,慌忙匍匐地面又問道:“師父!劉檀越所提的禪識機鋒……原有何處?
老禪師眉開眼笑道:“劉檀越的禪鋒來自楞嚴經:”若於因地,以生滅心為本修因,而求佛乘不生不滅,無有是處。‘舍因,這正是劉檀越見你的法號上舍,下’因‘這個因字,臨時用來藉題發揮,你不如他也!“
舍因幡然大晤,問道:“師父是以鸚鵡洲在黃鶴樓前的江水中,登高黃鶴樓而鸚鵡洲自然盡收眼底,好比‘根塵八識平等齊現’的意思。當然嘍!這也必須親自領會,才能更為鮮明瞭!”
老禪師白眉一顫,用手直指自己的心頭處,喟然長嘆道:“你錯了!所謂回脫根塵,識已成影;識不自覺,天然本定;依願往來,隨緣而行;有何道理?無口能應!舍因,既然是無口能立,你說什麼都是不中的!”
舍因本是得意自滿的神態,聞言頓然錯愕轉為羞傀道:“弟子生性魯鈍愚蠢,無法了透您的禪機……這豈不是成了無頭禪案了?”
老禪師趁機苦口婆心道:“舍因,為師在五年前替你削髮出家,取法號‘舍因’,就是要你忘掉以前種種的罪因怨果,現在你又何必再次跳進火坑,無法自拔?”
舍因聞言匆地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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