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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過,以及滿城白幡,白蘇玄終於相信襲家在隴北的影響力了。
誰家的母親能在出殯時由全城百姓相送?又有誰能那麼大手筆,因為一個人的出殯而讓官府封路,甚至滿城白幡?
白蘇玄不由在小喜的攙扶下從車上下來,走到人群之中。
肅穆的奏樂隱隱傳來,帶著莫名的悲愴。一隊披麻戴孝的白衣人馬緩緩行來,聲勢浩蕩。不斷有人向天空拋灑著紙錢,映著逆光的天空,蒼白哀艷。
白幡被寒風吹的烈烈作響。那隊伍卻宛若長龍,浩浩蕩蕩,肅穆而悲傷。
一名文雅而沉靜的中年男子走在最前,眸色悲沉,浩瀚如淵。但那一身麻衣也不擋他一身風華,那種風華不是外在的驚艷,更多的是內心的沉澱。
這絕對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身上沒有所謂的滄桑,卻更多的是一種穩健。那是屬於成年男子所獨有的特殊魅力,讓人看上一眼,卻移不開眼去。溫潤,淡雅,乾淨,深沉,沒有絲毫商賈之氣,反而帶著沉澱多年的書卷墨香。如果說人是一壇酒,那襲常就是一壇沉澱百年的陳年佳釀。歲月帶不走他的風華,反而助長了他的魅力。
而與他相呼應的是一個眸色澄淨的小女孩,她緊緊在跟在他背後,身著孝衣,緩緩的吹著一曲羌笛,羌笛哀怨,為整個儀仗隊增添了莫名的傷感。
&ldo;哎,你說襲老太太怎麼就去了?襲先生整個人都憔悴了,還要照顧那麼一個還未懂事的孩子。&rdo;
周圍似有人在感嘆,白蘇玄卻是默默從人群中退了出來,然後對隨行道:&ldo;今天先找家客棧住下來,明天我們去拜訪襲常。&rdo;
白蘇玄不懂一個人怎樣才能讓全城百姓惦記,也不懂這樣一個人又怎會和隴西交惡。她從來都是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人,知道這些人離她太遠了。
姑蘇有白均瑤,隴北有襲常,看來她還真是逃不掉,她不由苦笑。
有那麼一瞬間,她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悲哀,但下一秒那悲哀就被流動的暗光所代替,她似乎又回到那個對什麼不在意的白蘇玄,只是抬起頭,信心滿滿的微笑‐‐縱然他家新喪,她也誓將這批貨拿下!
作者有話要說:
表示修完bug,繼續碼字,然後那個誰,遲夜,對遲夜剛剛表示,下章他要出現。
襲常
白蘇玄來到襲府別院的時候,當真有些不敢相信。
她沒想到襲府別院是那樣的樸素。帶他來的家丁說,這兩天襲常心情不好,所以住到別院來防止拜訪和打擾。如此,她倒真的要感謝白家這個名頭,讓襲常願意見她。
院子裡,只有一個小女孩拿了一根樹枝蹲在地上畫著圈圈。女孩一身孝服,正是之前在儀仗隊裡看見的走在襲常旁邊吹羌笛的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看見來人便是一笑,明亮的眼睛,粉嫩的面板分外好看。白蘇玄不由走上前道:&ldo;你們家先生呢?&rdo;
對於這個小女孩,白蘇玄所打聽到的情況是,她是襲常的養女,據說天資非常聰明,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襲常去哪裡都帶著。其實白蘇玄走上前只是想看看這女孩到底有什麼不同,卻發現那孩子之前並不是在地上玩泥巴,而是演算著數獨。
&ldo;先生在屋裡午睡也沒起呢,姐姐不若陪我玩一會?&rdo;那女孩一臉純真的微笑,卻讓人不好拒絕。
白蘇玄不由走過去蹲下。那女孩卻在地上畫了一個九宮格,然後隨意填上兩個數字,然後看向白蘇玄。
白蘇玄默默的接過樹枝,想了想便在那格子上填上一組數字,然後抬頭看向小女孩。小女孩又笑了,畫出一個更多格子來的。白蘇玄依舊是想了想,然後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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