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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宗明回頭氣息都不平穩，只見他深吸了口氣吐出，才忍耐地說：&ldo;我給你去拿水……&rdo;

譚少被他剛才那一掐喉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眼巴巴地抬頭看著人。

&ldo;你這王八蛋，遲早有天我會親手弄死你。&rdo;範宗明氣得實在沒辦法，手一拎，把人抱著去了廚房。

譚少青蛙一樣巴在他身上，雖然說不了話，但聞著範宗明的味道，覺得這些天來深藏在心底的惶恐總算消退了一些。

不管怎樣，他哥都不可能對他真正絕情。

無論他趕走他哥多少女人。

譚少就著範宗明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水，間或打個小嗝，但情況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範宗明冷冷地看著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喝完譚少覺得好受多了，喉嚨能擠出話了，但聲音很小，他腿死巴著範宗明的腰不放，夾得緊緊的，他湊近範宗明，在他臉邊親暱地磨蹭了幾下，小小聲地說：&ldo;我才不道歉，絕不。&rdo;說完，還倔強地擠了擠鼻子，一幅&ldo;你再怎麼打我我也不會道歉&rdo;的樣子。

&ldo;你道過歉嗎？&rdo;範宗明嘲諷。

譚少扁扁嘴，不理他，又把頭埋住他的胸膛裡當烏龜。

範宗明抱著他走，上了樓梯進了臥室，把他扔到浴缸裡，拿著蓬頭洗他的臉，他的大手一伸，就著溫水粗魯地洗著譚少亂成一團的頭髮的髒兮兮的臉。

水聲中，範宗明沈聲地說：&ldo;你什麼時候才給我長點腦子？你也不看你打的人是誰？就算她成不了你嫂子，那她也是馬書記的女兒……怎麼說也跟咱們家也有交情，能打嗎？啊？&rdo;

&ldo;我不管。&rdo;譚少閉著眼睛任他揉搓，嘴上不服氣地反駁。

&ldo;你不管……&rdo;範宗明咬牙切齒，狠狠地捏了下他的臉，&ldo;那你還讓不讓我管你的死活了？&rdo;

譚少睜開眼，咬咬嘴，可憐兮兮地說：&ldo;你又打我，我臉都不能看了，這樣你就更不會喜歡我了……&rdo;說著說著又哭了，眼淚根本沒法止住，&ldo;我要你管我的死活，可你成天跟那些女人在一起，一個接一個的，都不管我。&rdo;

範宗明閉閉眼，忍耐完咬著牙說：&ldo;我管的還不夠？&rdo;

&ldo;不夠……不夠……&rdo;譚少撒野拍打著浴缸裡的水，蠻橫地，激動至極地說：&ldo;我在醫院37天，整整37天，你都沒來看我一眼，一眼都沒有，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rdo;

說完，眼睛已經睜不開了，眼淚流得更是兇猛。

看著那張哭得像個耍賴的孩子又掩飾不住對他依賴的臉……範宗明眼睛縮了一縮，最終傾過身抱著他，把他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前，沙啞出聲，&ldo;戀知，哥不可能真正照顧你一輩子，你明不明白？&rdo;

&ldo;不明白，不明白……&rdo;譚少哭得聲音嘶啞，&ldo;你得照顧我一輩子，你不能不要我，你是我哥，你不能不管我。&rdo;

範宗明抱住他，吻著他的頭髮，聲音裡含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痛苦，&ldo;你這麼不聽話，我怎麼照顧你一輩子？&rdo;

&ldo;我聽話的…&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