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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著說，&ldo;不扯哥的頭髮……&rdo;

於是，範老四挑拔失敗，譚少生不如死地含著眼淚看著他哥要笑不笑的臉吞下實在不想吃的午飯。

事情只要有關於範宗明，譚少就特別好騙。

也因為這樣，為了範宗明，他的路走得總是按著一定軌道行走，而不是走在了那條可能理所當然，順其自然的路上。

軍區住的人脾氣沒幾個好的，男的總是帶著一股子燥動的血性衝動，譚少天性再加上後天，更是飛揚跋扈得不落於人後，稍長大點，打架從不手軟，磚頭，棍子這類的東西出現在他眼內，他就能拿著打得出手，有次跟他同一年齡的小孩打架，打得狠了把人家腰都差點打斷，這事鬧得整個軍區沸沸揚揚，譚小崽子被揍了好幾頓都不服氣，喊著，&ldo;是他要跟我打的，我沒錯，我才不認錯。&rdo;

誰說他誰揍他都沒用，就是不認錯。

範宗明也揍他，&ldo;認不認？&rdo;

他一揍，不哭的譚少哭了，眼淚嘩嘩地流，&ldo;我沒錯，才不認。&rdo;

揍得小屁股都腫得像小山高，哭得眼淚又成一條fèng了，譚少還是死不認錯。

奶媽幫他上藥時，就唉聲嘆氣說，&ldo;作孽啊，小知，人做壞事會有報應的。&rdo;

譚少哼哼，才不聽，哄小孩呢？

奶媽繼續說，&ldo;你看看沈委員家，就咱們家轉過彎順著河過去的那家，他家兒子就因為做了壞事把人打傷了，沈委員第二天就死了，他本來要出生的小孩子也在媽媽肚子裡沒了，你看，多可憐啊。&rdo;

譚少想了想，那家確實前段時間好像死了個人，現在也只住了一個人，不過還是不服氣，&ldo;那是他們家倒黴。&rdo;

&ldo;是啊，這就是倒黴，可是，你做壞事了也會倒黴的，會報應到你哥身上的。&rdo;

&ldo;我才不信，不許你這麼說。&rdo;譚少被激怒了，呱呱亂叫著開啟他奶媽的手，不許她給他上藥，接下來更是一句話也不跟她說，生氣得不行。

結果第二天，範宗明放學回來身上帶了一身傷，頭上裹著紗巾滲著紅色的血看著很是驚悚，在門口等他的譚少看著一下就給嚇哭了，跌跌撞撞跑過去，&ldo;七哥，你怎麼了？哪個王八蛋打的你？我弄死他去。&rdo;

&ldo;意外，走樓下時，掉下一花盆，砸頭上了。&rdo;範宗明撒謊掩蓋事實。

結果譚少一聽，猛地覺得懸了，難道就這是報應？接著青蛙一樣腿纏著他七哥哭得唏裡嘩啦乾嚎，&ldo;哥，我不做壞事了，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做了……&rdo;

陰差陽錯的，從那開始，譚少打架都會留有餘地，不敢真正的傷人，就算後來明白了沈委員是被兒子氣死的，那孩子也是不小心流產的，範宗明那天的傷是因為他打的那個小孩的親哥帶著一幫人跟他打架時傷的，但他還是不敢真正的把事情做絕了。

他不怕報應到自己頭上，但怕報應到範宗明身上。

第10章

譚少回頭，笑，&ldo;哥們？&rdo;

對方看著他挑眉，也挑眉，&ldo;是啊，哥們，咋的了？不對啊……&rdo;

譚少摸摸額頭，搖頭說，&ldo;對，沒什麼不對的。&rdo;

&ldo;這是對啊，還是不對啊？&rdo;對方智商不夠，沒一下就給繞昏了。

譚少看著他穿著破洞牛仔褲和緊身t恤，點點頭，拍拍他的肩，哥倆好地說，&ldo;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