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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比羚少難過。

甚至，更甚。

顧母眼見著兒子被一個瘋女人亂打，走過來就欲離開，卻被兒子揮手阻止了，他側首冷冷看她一記，她只得站住，眼睜睜看著。

顧少清看著申綜昊和蘇橙，語氣沉重的開口：&ldo;我不求你們的原諒，只求你們給我一個彌補這一切的機會。&rdo;

&ldo;傷害已經造成，你還想怎麼彌補？&rdo;蘇橙踢著顧少清的小腿，波浪長發甩來甩去，像是街頭不可理喻的女流氓。

&ldo;讓我和羚重新在一起，我會好好愛她，我們會再有孩子……&rdo;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反應極快的申綜昊冷冷打斷。

&ldo;不可能！&rdo;申綜昊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蘇橙也反應過來，抬腳就在顧少清的小肚子狠狠一踢，&ldo;你都把羚害的體無完膚了，還想破鏡重圓？你做夢吧你。&rdo;

這一腳，踢得很重。

顧少清不可察覺地微微彎了腰，眉目間，滿是懇切之意。

他是真的想要讓羚最在意的兩個朋友同意他，可是，眼下，似乎是不可能了！

蘇橙打的累了，走回去，看到申綜昊一身的血，眼眶一縮，說：&ldo;申學長，你累一天了，我在這兒守著羚，絕對不讓顧少清進來，你先回去換身衣服休息一下。&rdo;

申綜昊點了點頭，&ldo;有什麼事立刻打電話給我。&rdo;

蘇橙點頭。

看著申綜昊離開，蘇橙才重回病房，守在病床邊，看著還未轉醒的羚，心裡難受的要命，反反覆覆都在想著一個問題：當羚醒來，怎麼接受沒了孩子這個事實？

……

另一邊。

凌晨的時候，顧奶奶悠悠轉醒，說肚子餓了，顧生連忙倒出早已準備好的粥，一口一口餵著老人家吃下去。

顧奶奶吃飽了，有了些精神，又提出要去看看羚。

顧生抬頭看一眼顧少清，顧少清點了點頭，開門先出去，顧母立刻從一旁的座椅上站起來，眼巴巴地瞅著兒子，可兒子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走至邊上的病房。

顧少清敲響了陶羚病房的房門，蘇橙開了門瞪著他，語氣冷冷的開口：&ldo;你想做什麼？&rdo;

顧少清把來意說了，蘇橙本想拒絕，可眼角餘光看到顧奶奶已經被攙了過來，她之前見過顧奶奶，與眼下行動無力滿頭白髮的孱弱老人相比，大相逕庭。

&ldo;她可能熬不過今晚了，這是老人家最後的心願。&rdo;顧少清語氣沉痛，目光裡帶著鮮有的懇求。

蘇橙開啟門，讓顧奶奶慢慢走了進來，顧奶奶看著病床上的羚，每一道皺紋上都露出心疼之意，&ldo;可憐的孩子，是我們顧家人害了你，等你好了，你重新好好過日子，一切都會過去的。&rdo;

顧奶奶吃力地彎腰摸了摸羚蒼白的臉，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些以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最後體力不支這才在兒子孫子的攙扶下重回病房。

&ldo;阿生，少清，讓我也陪在媽的身邊，跟她說說話。&rdo;顧母在門外輕喊，卻是沒人理她。

病房內，顧奶奶轉動著目光，輕輕看著顧少清，顧少清坐到她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喚一聲奶奶。

顧奶奶笑了笑，&ldo;你是個好孩子，只是被你母親欺騙一時，人生的路還很長很長，將來，羚就是你的責任，這是你欠她的。&rdo;

他鄭重地點著頭，&ldo;我知道。&rdo;

&ldo;無論她原不原諒你，你都要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