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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乾媽面前，我也不好擺情緒，

告別乾媽，我心裡就欠著這檔子事。我已經不是年輕的姑娘，跟赫羽錫玩不起，更何況還有了懷斌。

回去的路上，我好幾次都想問問赫羽錫，我想沒有那個女人不希望被自己男人帶回家露面。對女人來說，那是一種認可。

畢竟只有不正當的關係才會被藏著掖著不是？

赫羽錫瞧著我不對勁，扭頭問我：&ldo;怎麼了？乾媽跟你說了什麼？&rdo;

因為我跟乾媽說赫羽錫還一直沒有帶我回過家，所以最後乾媽連話都懶得同赫羽錫說。老太太現在心眼可小了，獨獨對我的關心從來沒有少。

他開了這個口，我也就不掖著了，厚著臉皮便問：&ldo;你什麼時候帶我跟懷斌回家？&rdo;

赫羽錫明顯就是一愣，我敏銳地察覺到，他差點就把車開錯了方向。最後做了一個生硬的轉彎，才扳回來。

&ldo;她跟你說了這個？&rdo;他問我，聲音倒是聽不出來有別的意思，但一般赫羽錫這人不正面回答的問題，就是不想回答了。

太瞭解一個人的壞處就在這裡，你什麼都已經知道，那人還要跟你裝糊塗，你還得陪著人演戲。

我心抽痛一下，苦笑一聲扭頭瞧路邊飛速而過的樹。赫羽錫這人……還真的是……

&ldo;明年，明年帶你們回去。&rdo;赫羽錫把車停下來，一本正經對我說。

他這麼正經，我便疑惑了：&ldo;為什麼要明年？你過年不回家？&rdo;問這句話之前，我倒是忘了，今年也不會留在這邊。

赫羽錫眸色看起來有點……疲倦？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從他身上看出這樣的感覺，但他把著方向盤，眺望遠方的目光傳遞給我的資訊就是這樣的。

我頓了頓，點頭：&ldo;行。&rdo;

赫羽錫生怕我不相信似的，又重複了一遍：&ldo;明年年初，就回去一趟。&rdo;

&ldo;也不一定年出，年底也行。&rdo;我帶著些許嘲諷道。

赫羽錫扭頭看我：&ldo;田燃，你別多想。&rdo;

&ldo;我真沒多想。&rdo;我聳肩道。

我不覺得有那個女人到這種地步了，還不多想。

赫羽錫皺眉頭，力度還很深，但他最終只說讓我相信他。

我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ldo;開車吧。&rdo;

赫羽錫看了我良久，忽然說：&ldo;田燃，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過家了。你可以向蘇墨求證。&rdo;

話說到這種地步，我還不知道適可而止，也就不是田燃了。

&ldo;你們豪門事情還真多，算了，姑且相信你一回，開車吧。阿琳今天還要上趟醫院，你也答應了懷斌要帶他去看電影。&rdo;

我不知道，跟赫羽錫竟然已經到了要依靠別人的證明才能彼此相信的地步。

赫羽錫重新將車發起來，我察覺到他一直有話想同我說，但是一直又沒有說。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我想。

年關來得非常快，我提前帶懷斌出發，並上阿琳一個拖油瓶。

&ldo;阿琳，你現在就應該老老實實待著養身子，跟我到處跑對你不好。&rdo;我無奈道，多的是心疼。

阿琳挑眉，拿拳頭就往我身上招呼：&ldo;我說田燃，你他媽腦殘啊。你跟你兒子都走了，老孃跟你男人待在一起過年？可別毀老孃的清白，黃花大閨女都讓你把名節給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