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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然呢？&rdo;

&ldo;你真不孝順。&rdo;我笑道。

赫羽錫也跟著笑。

懷斌一個人跑在前面，扯扯花，捏捏糙，偶爾抓兩隻小蟲子過來讓我跟赫羽錫看。

祭拜完，我們上車裡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估摸著時間還成，我打算上小姑家看看。我們住在一個村，也沒有兩步路，就是不知道他們在不在家。

&ldo;要不我一個人去吧。&rdo;要用來送禮的是兩瓶酒，都是我從赫羽錫酒櫃裡隨便挑的，當時沒怎麼看，現在一拿出來，覺得有點肉疼。

兩瓶酒的價格可能值好幾頭豬。

赫羽錫沒答話，直接走到我面前，手裡還拽著懷斌。

懷斌人小，步子也小，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子，拉著一個小傢伙得彎著腰才行，有些滑稽。

我無奈，將兩瓶酒放下，拎了幾樣我們用來充飢的食物帶上，跟上去。

農家吃午飯本來晚，我搞忘了這件事，所以到小姑家時，她同姑父都在，不過正在吃午飯就對了。

我姑父的父母也死得早，田大勇不在家，兩人一人端了碗飯，站在院子前一邊埋頭吃，一邊說瑣事。

察覺到時機不對，但小姑已經瞧見了我，她端碗的手一頓，冷冷瞥了我一眼，瞅見我手裡的東西，眼睛又一亮。

&ldo;喲，這不是田燃嗎？&rdo;小姑嗓門兒大，懷斌嚇了一跳。

從小生活在農家，我倒是習慣了，農村裡的婦女，多半都是大嗓門兒。倒不是他們粗俗，埋頭在田間幹活兒時，你若是聲音小了，誰聽得見你說話不是？

&ldo;小姑，姑父。&rdo;我禮貌叫了聲，把帶來的薄禮放到屋前擺著的一張破舊藤椅上：&ldo;來得不是時候，不好意思。&rdo;

小姑疾步走過來，放下碗將口袋提起來，瞄了一眼，笑眯眯說：&ldo;是來得不是時候，早些來我也多煮點飯不是？你說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誒，田燃，你這趟子是有四年沒回來了吧？怎麼，跟你那個富豪情夫還在談沒有？&rdo;

我瞧了眼&ldo;富豪情夫&rdo;，笑著搖頭：&ldo;我們啊，喏，孩子都這麼大了。&rdo;

懷斌又往赫羽錫身上靠了兩分。

小姑瞧了赫羽錫好幾眼，最後嘀咕了兩句什麼，將我帶來的口袋拿進屋子，又把碗給收了，還衝姑父吼道：&ldo;你侄女兒都來了，還吃什麼吃！&rdo;

姑父狠狠刨了幾口飯，才把碗送進屋，出來時明顯嘴裡還包著一口飯，狠狠摸了一把嘴巴，嗆得滿臉通紅。

我暗嘆了口氣，做到這種地步，也是夠了。

我來這麼會兒了，凳子沒見搬出來半個，白開水都沒送上一杯。

&ldo;小姑，姑父，我是來找表哥的，他在嗎？&rdo;這麼半天我都沒瞧見他，不知道他又去哪裡了。

小姑一臉警惕：&ldo;你找大勇什麼事？&rdo;

我正待開口，赫羽錫沖我打了個眼神，上前說：&ldo;是這樣，燃燃說她有個表哥人高馬大的，我們公司差一個保安總管。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想著給他留下這位置。&rdo;

他這是想詐小姑跟姑父？

姑父半信半疑，小姑登時急切地問：&ldo;多少錢一個月？&rdo;

赫羽錫有模有樣道：&ldo;我們公司不講月，按年薪計算。他來的話，十萬肯定少不了。&rdo;

&ldo;十萬！&rdo;小姑眼神精彩起來。

赫羽錫還繼續編：&ldo;畢竟是頭一年，有點少。等熟悉了公司的業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