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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到這裡長合的洞了嗎?&rdo;他撩開耳邊的碎發,果然有兩個長合的耳洞。&ldo;那時候夠傻逼的,什麼愛就要記在身體上,所以我給弄了兩個洞。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他媽的自殘。&rdo;
&ldo;然後呢?&rdo;浪小子愛上不良女,不是挺平凡的嗎?
赫羽錫的聲音越來越悠遠,似是陷入了一段傷痕累累的回憶。
高中時兩人不在同一個學校,赫羽錫在各大中小學收保護費,用收來的錢在女孩學校外面租了房子。兩人倒是過了段如膠似漆的日子。
高二暑假,女孩懷孕了,他很高興,甚至不惜打劫籌錢,為了虛無縹緲的未來做&ldo;力所能及&rdo;的努力。
然而最愛的人給他上了最深刻的一課,某天,年輕的小夥兒興高采烈的捧著&ldo;賺來&rdo;的銀錢回出租房找女孩,以為能得到一個溫暖的擁抱或者一個燦爛的笑臉,卻發現女孩吃完打胎藥,正在落胎。
血染得到處都是。
我嚇了一跳,彷彿看到一團血淋淋的胎盤在垂死掙扎。
&ldo;然……然後呢?&rdo;
赫羽錫輕笑一聲,出乎我的意料。
&ldo;後來?&rdo;他目光如炬看向我,我愣愣點頭,周身溫度變得極其低。然後我聽到赫羽錫用一種平靜到宛若一汪死水的聲音說:&ldo;然後啊,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男人,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rdo;他湊到我鼻尖問我,沉重的呼吸落在我鼻稍,邪魅得可怕。
&ldo;做……在做什麼……&rdo;
&ldo;呵……&rdo;赫羽錫重新坐好,輕晃著手裡裝著白開水的碗:&ldo;不過是一些苟且之事。&rdo;
我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我們能跳開這段沉重的話題時,赫羽錫的聲音忽然變得飄渺起來,他說:&ldo;這苟且之事,做在我未出生的孩子身上。&rdo;
然後一聲脆響,被赫羽錫捏在手裡的碗碎成塊,掉在大理石桌上,又&ldo;哐當&rdo;一聲墜到地面。
水濺得到處都是,還有溫度,和新鮮血液一樣的溫度。
我怔在原地,完全忘記了呼吸。赫羽錫靠過來,輕嘆了一聲,十分溫和地將我攬進懷裡,帶著節奏拍我後背幫我冷靜,唇也吻上我的眉間我的側臉。
&ldo;是不是嚇到你了?嗯?&rdo;
我搖搖頭:&ldo;沒有。&rdo;只是心裡像壓了塊玄鐵,沉重得可怕。&ldo;你做了什麼?&rdo;我問赫羽錫。
依著我對他僅有的瞭解,不認為他什麼都不會做。
赫羽錫跳開話題:&ldo;你怎麼不問我之後發生了什麼?&rdo;
&ldo;那發生了什麼?&rdo;
赫羽錫說那兩個人都吸了毒,神志不清。幾人在房間裡吵架驚動了鄰居,最後吸毒被警方發現。女孩家裡人找了關係,把事情推到了赫羽錫身上。
&ldo;我坐了兩年牢,吃過牢飯的人,你怕不怕。&rdo;他湊到我耳邊,問我。
我一把揮開他:&ldo;我還離過婚,彼此彼此。&rdo;
赫羽錫哈哈一笑,伸手撈過我的腰,把我放倒在他腿上,而後極慢地告訴我一件我怎麼都想不到的事:&ldo;那個人,就是插足你丈夫和你之間的小三。田燃,這個理由,滿意嗎?&rdo;
凱薩琳,竟然是凱薩琳。
愛之深恨之切,如果是凱薩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