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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要冒犯殿下的,只是看到殿下對玉兒無禮了,哦,不是,不是無禮,是——”我平日裡伶牙俐齒,這會竟然功夫全廢了。
真真是個,說多,錯多;既而後,錯多,說更多!蒼天啊,怎這般惡性迴圈!
“無妨,想明白了再說!”沒有陰霾,沒有怒意,卻好像在淺笑,我眼花否?揉了揉眼,確定他依舊握著我的手。
“可否請太子放手!”不是我故意轉移話題,只是我的手還緊緊地拽在他的手中,此刻已被他捏得竟生生有點疼。“疼!”我終還是叫出了聲。
心中正打著鼓,卻不妨見鳳胤看著我忽地盪開一笑,眉目舒展,柳絮過輕舟一般悠悠飄散,不著痕跡鬆開我的手,平攤在他的另一隻手中,輕輕地揉了起來。“玉兒!這般可還疼?”那聲音真是個如水,我又是一驚。“神啊!”我不喚蒼天,此刻,還能喚什麼?
再看石斛,它恭謹地站著,看著。
“為何石斛,它——”
“想問為何不攻擊我了,是吧?”果然聰敏,我還沒問出口便知道了。
“那此宮宴,我救了它一命,怎麼說也是恩人吧!”好不得意的表情,還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當真?”
“不信,玉兒大可問石斛!”忽然感覺絲絲的熱氣吹著臉頰。鳳胤忽然低頭靠在的耳邊輕聲細語道。我腦中“嗡”一作響,心中竟然很不真氣地想起了那句“玉兒,你真美!”
一時之間,忘乎所以,就這般傻傻地盯著鳳胤的眉目,痴痴,不願回頭移目,我,這是怎麼了?
他也沒有再說話,一手搭在我的肩頭,目光卻不知在看什麼,我不敢動,石斛也安靜得出奇。
直到霞光染滿了花園,染紅了我一身的衣裝,一切也沒有改變。
陽春白日風在香,可因蘭草皆爭眼?
正文 27。 飛雨落花熠熠生
後來的日子,我總是怕見到鳳胤,因為每次見到他,我都會覺得很拘束。可這廝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三天兩頭往我家跑。雖說是奉旨前來與睿王討論安邦護國之策,學習行軍佈陣之術,可在我看來卻更像是假公濟私。
雖然每次鳳胤拜訪,都會順道帶些地方進貢的新奇之物給我玩賞,但每每臨走時都會來一句“格格不送送本宮?”真是氣煞我也!
明知我喜歡玩鬧,還偏偏總能擠出時間跑到我面前,然後悠悠然冒出一句“不如,本宮和格格過過招?”嚇得我都不敢在府裡放肆的玩鬧,竟每日拂起了琴絃,聊以自wei,甚是可憐。興許再這樣過下去,很快,我就成了樂理高手了!
爹孃對於太子的行為自然不會橫加阻攔,對於我連日的表現更是歡喜。
“玉兒終於有點女兒家的文雅了!看來真的是長大了!”娘剛才還在門口高興地說。
望著窗欄外飄起的霏霏雨,扶著琴,忽然想到了晏小山的詞。於是,雙手附上琴絃,口中不jin娓娓吟唱“鬥草階前初見,穿針樓上曾逢。羅裙香露玉釵風。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流水便隨春遠,行雲終與誰同。酒醒長恨錦屏空。相尋夢裡路,飛雨落花中。”晏小山少年那會,其父身居相位,烈火香油、鮮花著錦的富貴,可後來,他的父親死了,“樹倒猢猻散”,那些個猢猻們都走了,去攀附新的樹,世事改變了,人事翻新了,可他卻沉溺了,沉溺在舊夢之中,久久不願醒來。
口中這般吟唱著,心中卻免不了自問:若這一切換成我來遭遇,我可願醒來接受這世事的慘烈?
搖了搖頭,暗嘲自己的多慮。可忽然間,心忸得一驚,好端端地,我怎樣想這般不吉利的事情,做這般無聊的假設。
再看看這窗外的雨,越下越密了,這無端的愁思就是這雨給惹的吧!我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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