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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打賭,最後我輸了。”她輕笑,仿似雲淡風輕,像在談論別人的事一樣淡然。
“這段日子以來,和你相處,我早已後悔自己從前的任性,不過來不及了,我不後悔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救她,不過我遺憾沒有早點真正‘認識’你……真的很遺憾……梓誠……”
嘴裡喊著他的名字,她緩緩踮高足尖,顫抖著把芬芳馥郁的唇瓣印上他的。
四唇相貼的剎那,一串殷紅如血的淚珠珍珠般從她的眼中滑落,滴在他素藍的衣襟上,像一串血痕。
眼對著他的眼,四目相接,她巧笑倩兮。
“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會真正‘認識’你,嫁給你,不會再遲到。”
吐氣如蘭,她的氣息還溫柔地縈繞在他的唇際鼻間,她的人卻已毫不猶豫地掉頭而去。
走了,就這麼走了……
一別之後就是永訣,而他,甚至不能對她說完最後一句話。
他的眼絕望地緊緊閉上,卻鎖不住滾滾而下的淚水。心裡似被火燒,又似被冰冷凍,時冷時熱,心痛欲狂。
淚水在他臉上靜靜奔流,最後順著他的衣襟浸染著那道淡淡的紅痕。
一切都結束了,不管他願或不願,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時辰一點一滴流逝,羅起言的一顆心也在等待中苦苦掙扎,一時熱一時冷。
一轉眼,三個時辰過去了,一隻純白如雪的白鴿從遠方飛來,姿態美妙的停歇在窗臺上,悠閒地用尖尖的利嘴梳理著美麗雪白的羽毛。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驚得白鴿撲扇著美麗的翅膀振翅遠去,一眨眼消失在蒼茫的天際。
第9章(2)
羅起言闖進房中,觸目只見秦素和月半灣皆一動不動地倒臥在地,不知生死。
他霎時驚痛得腦中一陣暈眩,搶上扶起秦素倒臥的身子,伸手探她鼻息,但覺呼吸沉穩,當下放心大半。
但看她軟軟倒臥在懷裡,臉色蒼白,全無血色,仍是擔心不已。不過前些日子一直盤旋在她眉心的一層隱隱黑氣卻已消逝,猜想這惡毒大概已是解了。
這時,他方有心思餘力看向月半灣,見她倒在一旁,臉上猶帶微笑,伸手探向她的鼻際,心下一涼。“月半灣……”
“月,月兒……”踉蹌,跌撞的足音從隔壁房間一直搶到房內。
羅起言回頭看向來人,沉痛喚道:“梓誠……”
但陸梓誠聽而不聞,他的眼中只有靜靜倒在地上的絕世佳人。“月兒。”
抱起她仍柔軟的身子,他仰天呼嘯:“月兒……”
哀痛的哭嚎直達九天蒼穹的最深處。有情天像是感受到他的深沉悲傷竟悄然灑下了同情的眼淚。天地同哭!萬物共悲!
翌日,陸梓誠和羅起言將月半灣海葬,讓她躺臥在滿置香花的花船中,隨風浪遠離。
因為她曾對陸梓誠說過,她是一隻貓妖,但她喜歡魚,也喜歡海。不過她從未靠近過海,因為她怕水。如今她死了,終於可以不必再怕水,終於可以接近她想望已久的海。
絕世的美人終於與鮮花素果為伴,消逝在蒼茫的紅塵世間。
“月兒,來生,你說來生會嫁我為妻,你說我是否該就此隨你去了,那麼你在黃泉之下也就不會寂寞了,你說呢,月兒?黃泉之下,你孤單一人,是否會寂寞?”
呢喃的醉語連窗外的風兒聽了都傷心的嗚咽相和。
陸梓誠拿著壺女兒紅撲倒在書桌上,對著月半灣傾國絕世的容顏醉語呢喃。
那是一副事後他親手所繪的月半灣的小像,畫像中的她正望著他巧笑嫣然,眸光流轉,明豔照人。畫像右首題了幾句詞,雲:“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敧,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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