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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走到宋剛身前,淡淡一笑。
「仁醫會會長的名頭能說明什麼?梁師爺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話落在梅郎中耳中,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雲娘子,老夫的醫術如何,興陵縣城人盡皆知,只是雲娘子你,不過一時運氣好,治過幾個病人,竟敢口出狂言!」梅郎中斥責了雲初幾句,又轉向梁師爺,「梁師爺,這女子牙尖嘴利,何必再跟她廢話,直接將人趕出去便是!」
梁師爺正欲點頭稱是,卻聽雲初說道:「梁師爺,近來可感覺身有不適?」
梁師爺一怔,隨即惱道:「怎麼?你要咒我生病?」
不怪他生氣,他明明好好的,雲初卻張口就說他有病,他自然不會高興了。
雲初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問道:「近來這些日子,梁師爺可是心緒煩亂,夜不能寐,而且還有口苦咽乾,手足心熱,頭暈耳鳴,不思飲食這些症狀?」
梁師爺聽雲初說了這一串話,不禁張大了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本想再罵雲初幾句,沒想到雲初的話一針見血,竟然將他最近的情況說得一絲不差。
梅郎中見梁師爺的表情,便知情況不妙,忙說道:「最近天氣乾熱,梁師爺又忙於處理各種事務,有這些上火的症狀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你連脈都沒有把,怎麼會看出別人生了病?梁師爺,此女伶牙俐嘴,您可千萬別信了她的鬼話!」
梁師爺看了看雲初,又看了看梅郎中,一時間不知道該信誰的話。
雲初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不把脈就不能看病了嗎?望聞問切,望可是排在第一位的,我觀梁師爺的氣色,顴紅唇赤,聲音黯啞,焦躁易怒,乃心陰不足,肝氣不舒之症。」
事關梁自己的身體情況,雲初又說得句句確切,梁師爺不由得認真起來。
「那你說說看,該如何調理?」梁師爺看著雲初,目露懷疑。
雖然雲初說的症狀都對,可也不能代表她真的懂醫術,會治病。
雲初伸出手,給梁師爺把了脈,又看了看舌苔,不禁皺起了眉頭。
「師爺的症狀本來不重,若是早幾日,只需要吃些疏肝理氣、滋陰清熱的藥便會緩解,只是這幾天,師爺可是吃了大補之物?」
梁師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這可神了!難道我吃了什麼東西,你也能摸得出來?」
他這陣子事務繁忙,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便有幾個逢迎之人給他送了些珍貴的滋補藥物,說是給他補身體用的。
他吃了幾日,只覺得身體更加難受了,偏又找不出原因。
沒想到雲初只看了看他的氣色,摸了摸脈象,便把他的身體情況說了個一清二楚。
既然雲初說得出自己的病症,梁師爺不由得信了幾分,忙問道:「那我該怎麼辦?這病還有得治吧?」
他正值壯年,可不想因為生病導致身體不好,耽誤了這麼好的差事。
雲初說道:「師爺放心,這病不難治,您先不要吃那些進補的藥物了,往後飲食清淡些,再去抓個方子,補養脾胃,清熱瀉火,過幾天就好了。」
掌櫃有眼色,立刻吩咐小二道:「還不快去取筆墨來!」
小二連聲答應,飛一般地去了,片刻便將筆墨紙硯等物取來。
看著雲初坐在桌旁提筆寫藥方,梁師爺在一旁時不時問上幾句,梅郎中不由得怒火中燒。
這個雲娘子莫非是會使妖法,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是三言兩語之後便信了她的話?真是愚不可及!
他暗暗咬牙,湊過去看了看方子,冷聲說道:「不過是尋常不過的清熱方子罷了,雲娘子若是想憑藉這個拉攏梁師爺,只怕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