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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老爺哎哎點頭稱是，看了看霜降最後再交代了一聲。霜降點點頭，跟在那兩個太監的身後往府衙裡面而去，霜降一步三回頭，紀老爺站在外面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為止，“老天保佑這孩子平安吧！”

在蘇城裡一共有二十名孩子符合秀女的條件，她們的年紀大多都在十一二歲之間，霜降只有七歲本不在遴選之列的，可是汪大人說這個丫頭老實聽話，可以讓宮裡的主子們少費點心。

那兩個太監就是圖財，這一趟出來油水撈的不少，他才不管霜降多大多小呢。反正進了宮還要再選一次，不合格就淘汰回家。想留在宮中還得看她的造化。

二十個孩子坐在兩輛馬車上，滿滿當當的塞了成天人。這天氣已經開始有些熱了成天的悶在裡面的不少孩子已經有了中暑的跡象。那兩個太監一看這跡象直罵晦氣，招呼趕馬車的車伕將那些生病中暑的孩子抬出來扔在路邊。

用他的話說，他可沒有時間去管這些生病的麻煩鬼。沒有個好身體還想進宮伺候主子，這就是老天爺對你們的考驗，看你們是不是和皇宮有緣。沒有緣分的就給扔下，要是傳染了其他人就麻煩了。

挨著霜降的女孩子憋著滿臉通紅，霜降緊張的看了看她，女孩用一種哀求的眼光看著霜降，希望她別說話。因為人少了，她們的地方就寬敞了，分到的食物相對就多了。所以，在飢餓和生死麵前，這群孩子生生的感到無助。

其中一個王公公說，這是老天對她們的考驗。皇宮的門檻不是那麼好邁的，只要誰能舉報誰生病了，就能得到多一份的食物。自從上路整整走了半個月，霜降沒有一次是吃飽的。每次都是三個人分一個饅頭，這個天氣往往有時饅頭已經有些發酸了，但還是不影響大家飢餓的肚子。看著那些三口兩口就吃下去的人，霜降捏著那塊小小的饅頭總是想辦法藏一塊下來。

旁邊那個女孩子像是生病了，滿臉不正常的潮紅，用手緊緊捂住嘴像是很費力的憋著什麼。霜降很想幫幫她，可身邊一丁點誰都沒有，她的嗓子眼也快乾的起火了，現在連說話都是費勁的，像是喉嚨裡有一塊刀子在生生颳著一樣，連咽口水都疼，嘴唇上大顆大顆的水泡，一臉憔悴的疲態，霜降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支援不下去了。

“你、你生病了！”一個尖利的聲音炸想，霜降嚇了一大跳。只見坐在她們對面的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孩子指著霜降旁邊的女孩大聲地叫起來，手腳不停的爬過來，一把拉下她捂著嘴的手，那聲聲劇烈的咳嗽立刻想起來。

“求、求你了，別說好嗎？我、我能撐得下去的！”那個女孩這怎麼猛地一扯，身子軟軟的癱在馬車上。那個檢舉她的女孩可不管，一手推開她，衝著馬車外的車伕大聲喊著：“有人要死了、有人要死了。”

籲——馬車一下被拉住，幾個娘娘的罵人聲傳過來，一下子把馬車的布簾掀開，王公公尖銳的嗓音響起，這個聲音就像是宣判死刑的聲音似的，讓大家心裡一陣狂跳。

“這是誰要死了！晦氣，你們這些臭丫頭片子的，麻煩的事真多。雜家乾脆將你們全都扔下車去喂狼好了。”王公公的話真的很有威懾力，大傢伙嚇得縮成了一團，抖抖的身子不敢動。王公公冷哼一聲，叫我們統統下車來，一字排站好，“說——誰在叫？為什麼叫？”

那個年紀稍大的女孩一下站出來，指著霜降旁邊的那邊病懨懨的女孩子，冷冷的說道：“公公她要死了。你看她那個樣子一定有病。”

王公公順著手指看去，果然所指的那個女孩子面色潮紅，胸口上下起伏，一副想咳嗽卻使勁憋著的樣子，王公公走過去突如其來的煽了一個巴掌過去，這個巴掌把得又快又狠，誰都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情形。

一下又一下的鞭子打在那女孩的身上，疼得那聲聲慘烈的尖叫讓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