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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盈一席話說的顧長歌是悔不當初，她只恨自己如此輕易就讓人算計了。

&ldo;好了，顧長歌，你此刻還有什麼好說的?&rdo;

皇后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此事就此幾乎就板上釘釘了。

裴縝撥出一口氣，換了個坐姿，等著顧長歌的回答。

正文 第十章 清白

顧長歌依舊端正，但著實不知該如何說明自己的清白，她只相信裴縝不會隨意聽信他人之言。

&ldo;皇上，臣妾自入宮並未傷過別人，臣妾承蒙皇上寵愛，是不必使出這些手段的。&rdo;

&ldo;是，&rdo;裴縝接話&ldo;歌兒生性善良，不會害了旁人，皇后，這件事……&rdo;

不等裴縝說完，香盈著急的脫口而出：&ldo;皇上!奴婢日日伺候在娘娘身邊，娘娘曾透露她嫉恨喜嬪有孕!她的的確確是讓人下了東西的!那如意周身圓潤，唯有將藥膏塗抹上去，才不容易被看出來。&rdo;

顧長歌神色一凜，回頭盯著香盈。她幽深的眸子嚇得香盈一個激靈，低下頭去。

一時間殿內安靜了下來，沒有人開口說話。裴縝呼吸宣告顯。

&ldo;皇上，娘娘，臣妾聽了這大半晌，覺得這裡，好似有些誤會呀。&rdo;

毓妃柔柔的說道，她聲音平穩溫和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力量，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一向不多言的，但只要開口，必然會講出一番道理。

她輕笑著說：&ldo;香盈是顧妹妹身邊的人，翠兒是喜嬪身邊的人，看起來的確像是顧妹妹害了喜嬪，可此事說不通呀。&rdo;

她眼神輕柔的掃過香盈，聲音帶有幾絲寒意：&ldo;你說那如意被塗了迷情香餌，可喜嬪懷胎已快足月，就算喜嬪做了什麼，必不會損害孩子。&rdo;

&ldo;這……奴婢不懂，可顧妃娘娘的確是這麼吩咐碧璽的。奴婢是忠心於皇上的呀。&rdo;香盈忙著表忠心。

&ldo;哦?&rdo;裴縝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ldo;你父親是哪家的?朕從前倒是沒多瞧你，沒想到你竟如此忠心於朕。&rdo;

香盈臉色泛紅，低垂下頭不敢瞧皇帝，羞澀的說道：&ldo;回皇上話，奴婢父親是包衣參領柳喆元。&rdo;

&ldo;只是做個宮女，倒也委屈你了。&rdo;裴縝此話出口，旁人倒是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皇后孟亦夭的臉色沉了沉，張口說道：&ldo;好了，此事我看已經明瞭，就……&rdo;

她話還沒說完，顧長歌說道：&ldo;娘娘，此事關係長歌清白，還是要查清楚比較好，&rdo;她冷靜片刻，理清了思路，看裴縝，見他目光流露出一絲讚許，繼續說道&ldo;娘娘先說那如意是臣妾心愛之物，只怕娘娘是錯了。&rdo;

&ldo;玉如意雖然貴重，但臣妾自幼隨養母經商，吃穿不愁，不說功名利祿，但銀錢決計不少的。臣妾外面有許多鋪子，當年太后娘娘也曾在臣妾的鋪子裡定過衣衫，娘娘名門望族，生長於都城，自然是清楚阮記繡坊的。&rdo;

此言一出，除去皇帝皇后與毓妃，眾人皆是一驚。

&ldo;那如意臣妾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不會是心愛之物，不過是平常賞人的東西罷了，向來都是擺在庫房，臣妾碰都不碰的，用來贈與旁人最合適不過。娘娘又說臣妾給喜嬪下了迷情香餌為了讓皇嗣不保。可臣妾不懂醫術，又未曾有孕，著實不知道這其中關竅，如何就能讓喜嬪失了孩子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