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手術(第2/2 頁)
對面長時間的沉默。
周莞爾也沉默了。
“對不起……”她最終說道。
“不是你的錯,”林澈淚流滿面,“是我的錯。”這長達十分鐘的通話,就像一生一樣漫長。
安燃的慘叫,像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臟,她每叫一聲,他便痛一分,“怪我,都怪我,我為什麼不在滬市,為什麼要回京市?”
“哥,對不起……”周莞爾心裡說不出的酸澀,一是對安燃,一是對林澈。
對安燃來說,這是一場無妄之災,對林澈又何嘗不是?
這慌張的樣子,這哽咽的聲音,這愧疚的自責,清清楚楚地顯示他已經陷進這場單戀。
周莞爾徹底地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開大了——最初她只不過是想看一場好戲而已。
將來該如何解釋?
儘管自己早已準備好一套說辭,但只有在林澈沒那麼喜歡安燃的情況下才能發揮作用。
眼下這種情況,勢必會傷害到林澈——她不想這樣。
愛情於她只是調味劑,有也好,沒有也罷。
現實的、具體的、世俗的生活永遠高於一切理想的、抽象的、風雅的事物,尤其是愛情。
現實是殘酷的,鬥爭是慘烈的,她從不相信他們這樣的人家會有情種。
可是她低估了林澈。
所有一切從這一刻開始脫離她的掌控。
通話結束,林澈準備趕最近的飛機過來。
周莞爾做完筆錄後,便急匆匆趕往醫院。
警察已經通知安燃的父母,他們最快也得一個半小時後才能到。
安燃在救護車上緩緩醒來。
救護車上的醫生告訴她她的跟腱全部斷裂,而且傷口很深,情況非常嚴重,需要立即手術。
一位女輔導員陪護她去醫院,輔導員安慰她她的父母一個小時之後就會過來,讓她不要擔心。
救護車開得很快,安燃望著車頂,這一下午的種種好似一場噩夢。
踝關節的傷口雖然已經被處理,可她卻感覺自己的雙腿的生命正在流逝,“醫生,我自己不能簽字手術嗎?”
“可以。不過,即使手術也很可能殘疾。”
“那就快點手術吧。”
“安燃同學,”輔導員有些憐憫,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出口,“不再等等你的父母嗎?他們很快就到了。”
安燃明白她的意思,“老師,一切風險我自己承擔。”復又問醫生:“可以把我送到滬市六院嗎?”
滬市六院的骨科是國家級重點學科,她要為自己爭取一切再站起來的機會。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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