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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祁洛和趙思源想到了同一個結果,但這種一致讓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反倒是因為事情真可能是這個走向而心態崩得不行。
「馬上要報志願了,他爸幹得出為了逼我們分手不讓他報志願這種事。」祁洛不知道是分析給自己還是分析給趙思源,「我該怎麼辦,要是跟老師說他爸不給他報志願,老師估計不相信,就算真去找了,他爸一搪塞,就糊弄過去了。」
趙思源那邊思索了一會兒,「要是講道理講不通,暴力拆解呢?我記得許翊不是有幾個挺……呃,社會生存經驗挺豐富的朋友嗎?」
「謝謝!」祁洛眼睛一亮,沒等趙思源說完,大喊一聲愛你麼麼噠就掛了電話。
二十五分鐘後。
汽車鳴笛聲在祁洛樓下響起,與此同時微信裡,張步發來語音。
「下樓。咱們去救你男人。」
——
許翊被反鎖在房間。
他萬萬沒想到許經緯居然能爆發出那麼大力氣,一把把他推了進去,房門狠狠撞上的瞬間許經緯冷冰冰道,「想不明白就別出來了,我沒你這種兒子。」
更頭疼的是手機還沒在身邊,求救都做不到。
但凡房間靠窗戶,他都能向隔壁求救,但偏偏自己臥室連窗戶都沒有,小黑屋一個。
許經緯說了,要出來就把志願密碼交了,讓他給許翊報學校,還得讓他改密碼,要不然不可能放許翊走,但是這絕對不可能。
手機不在身邊,聯絡不到祁洛,這讓許翊有點頹,他在房間裡呆坐了很久,眼看著書櫃上的時鐘轉到晚上九點,終於決定自己得做點什麼。
其實也不算做點什麼,他只有一條路可走。
他必須出去,離開這兒。
他的歸宿不在這裡,心也不在這裡。
許翊擰了下門,自然的,沒擰動。
那就只能用比較橫的辦法了,他滿屋子找了下,最後拎起自己的椅子,跟門說了聲不好意思,之後卯足了勁,狠狠將椅子掄了上去!
一聲巨響。
椅子腿斷了,門沒動。
「許翊!你發什麼瘋!」許經緯的聲音驟然響起,「再折騰我報警了!」
許翊不為所動,這一砸把他血性砸出來了,他拎起椅子,狠狠又是一砸!
咣的一聲,伴隨著喀喇聲響,椅子背也折斷了,木刺扎進許翊的手,流了血。
房門外,他聽到許經緯在給物業打電話,說有人在鬧事,叫他們立刻喊保安上來。
電光石火間許翊意識到,這是個高檔小區,保安來的速度很快。
如果現在被抓住,許經緯就可以直接說他有暴力傾向或者神經病,然後把他控制住,那就全完了。
也就是說,這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手裡沒有任何能拿來砸門的東西了,許翊咬了咬牙,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厚外套穿上,退到屋子最遠端的牆角,助跑,儘自己所能的加速,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撞了上去——
轟——!
房門撞開的瞬間,許翊幾乎是摔了出去,肩膀劇烈的疼痛,但這時候什麼都顧不上了,他一眼看見了許經緯,許經緯手裡拎著一個花瓶,像看什麼髒東西那樣看著他,大聲道:「你敢出去試試!」
我真是你兒子嗎。
許翊腦海里劃過這麼一個念頭,他失誤了一次,不可能再失誤第二次。
他兩步跳下樓梯,右手撐地的時候肩膀疼得他冷汗都下來了,但管不了了,他用力推開許經緯,像推開一個麻袋,接著把手指按在指紋鎖上,「滴」的一聲,房門大開。
就在許翊奪門而出的瞬間,他看到十幾個一身黑衣的保安員衝上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