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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搖頭：&ldo;那個就算了。我這樣來來回回忙活的，萬一掉了都不知道。項圈結實，不能弄丟。&rdo;

明珠卻按照宋鐸的意思，打袱裡的首飾認真翻看，不時抬頭看顧採薇，想著哪件更襯她。

&ldo;那就這個吧。&rdo;顧採薇見躲不過去，指著一對金累絲銜藻雙魚說道。她是雙魚座，這個看起來不錯。

明珠捂嘴笑：&ldo;顧姐姐，這是裙墜，你喜歡我一會兒幫你縫到裙子上。&rdo;

&ldo;那算了，正月裡不動針線。&rdo;

宋鐸說：&ldo;就這幾件吧。&rdo;

兩女人回頭，不知何時，他挑出一對金鑲寶桃小插和一對金鑲玉嵌寶掩鬢。小插式樣簡單，就是一根刻著雲紋的金簪，只在頭部鑲嵌了桃形的紅寶石。掩鬢繁複一些，嵌著紅、藍、綠各色寶石和三顆貓眼，光彩奪目。

&ldo;會不會太招搖了？&rdo;顧採薇猶疑地問道。

明珠已經接過來，替她重新挽了髮髻，給她戴上，盯著打扮一新的顧採薇，同為女人，她也有些看呆了。

&ldo;遠而望之，姣若太陽升朝霞；迫而查之，灼若芙蕖出綠波。&rdo;明珠喃喃地贊道。

而宋鐸想到的卻是&ldo;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rdo;所謂傾國傾城之容貌，大抵如此。

顧採薇是個美人，宋鐸第一次見她就知道。但是她向來不修邊幅，髮髻都歪扭，跟別說穿衣打扮了，簡直一塌糊塗。而稍作打扮，已經令人驚艷到無以復加。

他現在也隱隱有些明白，那人當初棄顧家正統嫡女而選擇她，他之前只以為是因為她在府外長大，和顧府未必一條心，容易控制；見她盛裝，才恍然大悟，恐怕她的容顏，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些不悅。那人曾跟她如此親密，甚至……他不會承認，他嫉妒那人，為何那麼早就識得她的美。他有些變態的獨佔的心理，不想她的美給任何人看，甚至明珠。

&ldo;摘下來吧，太過妖冶艷麗。&rdo;宋鐸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帶著幾分不耐煩說道。

顧採薇吐吐舌頭，把頭上的東西都摘下來。

明珠怯怯地說：&ldo;我倒覺得顧姐姐這樣打扮很好看。&rdo;說完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反駁了大哥，漲紅了臉，垂下頭不敢看宋鐸。

顧採薇拍拍她的肩膀：&ldo;還是你有眼光。不理他，你大哥直男癌，有什麼欣賞眼光。&rdo;

明珠雖不明白什麼是直男癌，但是從她的語氣和語境，也明白不是什麼好詞，因此沒敢追問。

說話間，阿媛做好飯菜，進來問擺在哪裡。

顧採薇跟她顯擺自己的金項圈：&ldo;阿媛，阿媛，好看麼？明珠送給我的。&rdo;

阿媛看了一眼，似乎是愣了一下，旋即笑著說道：&ldo;姑娘戴著，真是極好的。表姑娘慷慨。&rdo;帶著笑意望向明珠。

明珠小聲說：&ldo;顧姐姐待我好，我也要待她好。&rdo;

&ldo;就擺在炕桌上吧。&rdo;宋鐸說道。

阿媛稱是退了出去，出去了之後，面色有些蒼白，再進來時候雖然面色如常，但是給明珠盛湯的時候，不小心濺了她一身。

&ldo;表姑娘恕罪！&rdo;阿媛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下拜致歉。

宋鐸面色不虞。

顧採薇連忙問：&ldo;燙到了麼？快去拿冷水。&rdo;

明珠笑道：&ldo;並沒有燙到，還沒濕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