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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幾人剛要說什麼，就見他擺擺手：&ldo;都退下吧。&rdo;

幾人面面相覷，都沒再作聲。

宋鐸盤腿坐在炕上，自己慢慢磨好墨，在紙上寫著什麼，偶爾抬頭往顧採薇所在的廂房緊閉的門看兩眼。

晚飯依然很豐盛，羊雜湯，八個菜，顧採薇難得跟他們坐在了一桌。

&ldo;我以茶代酒，祝各位萬事順利。&rdo;顧採薇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場面，乾巴巴地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宋鐸舉杯，臉色淡漠，喝了一口茶，其餘人才舉杯跟著。

因為宋鐸臉色不算好，所以一頓飯，在詭異凝滯的氣氛中吃完。

&ldo;大劉哥，幫我發麵，你有勁，揉得動，明天早上面就醒好了，我給你們做些乾糧，路上帶著吃。&rdo;

劉辛賣力地揉著麵團，顧採薇則在廚房裡，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點她的藥。

&ldo;這樣不行，我打點漿糊，讓宋鐸寫上名字貼上去。&rdo;

說做就做，她抓把白麵，熬好一碗漿糊，抱著她的藥，端著漿糊進了主屋。

宋鐸還在寫字，見她進來，在炕前站住，抬頭問：&ldo;有事？&rdo;

顧採薇把瓶罐一股腦放在炕上，指著說：&ldo;給你帶些藥，估計以後能用上。我說你寫字。別把昏睡藥當解毒藥吃了。&rdo;

&ldo;嗯。&rdo;宋大爺竟然沒有不耐煩。

顧採薇本來還怕他不要，準備好說你不要給大劉哥，沒想到沒用上，屁顛屁顛去找剪刀裁紙。

&ldo;解毒丸！&rdo;

&ldo;腹瀉丸！&rdo;

&ldo;拉肚子藥！&rdo;

宋鐸停下筆，皺眉看她：&ldo;這倆有什麼區別？&rdo;

顧採薇想名字想得腦袋都要炸了，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ldo;腹瀉丸就是自己鬧肚子時候吃的，拉肚子藥就是給人下的，巴豆那種懂麼？算了，索性直接寫個巴豆得了。來來，繼續，！這個明白吧，來，寫個一、二、三，數字越大，藥性越強，這個三，看看，&rdo;她晃著一個白色的兩根手指粗細大小的藥瓶，&ldo;這個開啟後屏住呼吸，沾一點兒，七步之內必倒。這是藥粉，打不過的時候可以撒了跑掉，你寫三份三，這個我做的多一些。一大概兩刻鐘倒下，二大概一刻鐘……&rdo;

宋鐸難得耐心聽她都說完。

&ldo;最後，記好了，青色的藥瓶，輕易別開啟，你也不用寫了。毒藥，很毒的毒藥，像水一樣，一滴可以放倒至少十個大漢，沒有解藥。就是勉強解了，也肯定成傻子了。這個藥，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你儘量別用，有損陰德。我本來不想給你的……&rdo;顧採薇嘮叨著說。

&ldo;那為什麼又給？&rdo;宋鐸頓了下筆，突然問道。

顧採薇咬著嘴唇，半天才說道：&ldo;世人總以成敗論英雄，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孰是孰非。可是，總體來說，你不是壞人。重要的是，我認識你，不認識你的對頭。在你和他們之間必須有一死的話，那還是死他們吧。&rdo;

說完，她又吐吐舌頭：&ldo;我知道這樣不一定對，可是我想這麼做，就做了。&rdo;

&ldo;給。&rdo;宋鐸把寫好的小紙條推到她面前，看著她仔仔細細地蘸上漿糊一一粘好。

&ldo;好了，都給你。&rdo;等漿糊幹了，顧採薇用包袱包了一小包，遞給他。

她有點逃避，害怕說到離別，轉身走到一直靜靜聽他們說話的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