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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問:&ldo;上床那種在一起,還是結婚那種在一起?&rdo;
夏庭晚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是好像蘇言本來也不打算等他的答案,嘴角冷冷地挽起了一個弧度,平靜地說:&ldo;離婚後‐‐我和溫子辰做過愛,這是你要的答案嗎?&rdo;
聽到答案的那一剎那,夏庭晚忽然感到很空虛,他像是陷入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洞。
他想要忙起來,抽根煙、或者咬下指甲,彷彿這樣才能緩解此時的不知所措。
&ldo;我不知道……&rdo;
夏庭晚聽到自己茫然的聲音這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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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要的答案是什麼,也不敢再想下去。
夏庭晚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地絞在一起,可是卻還是很麻木。
或許是因為痛苦來得太過尖銳,不得不自欺欺人地把自己的感覺都磨得很鈍。
他很想花些心思去聽車外的雨聲,可是邁巴赫的完美隔音卻讓他連這點轉移注意力的嘗試都毫無用處。
&ldo;有煙麼?&rdo;
就在這時,蘇言忽然說。
夏庭晚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了,蘇言基本上不抽菸,人又乾淨整潔,所以哪怕夏庭晚都從來沒敢在蘇言的這輛邁巴赫裡抽過煙。
夏庭晚雖然感到錯愕,可還是聽話地掏出煙盒拿了一根遞給蘇言。
蘇言把煙叼在嘴裡,然後用那雙眼睛淡淡地掃了夏庭晚一下。
夏庭晚這回倒是馬上明白了蘇言的意思,低下頭沉默著點了火。
蘇言湊過來點菸的時候,他們捱得很近。
夏庭晚聞著從蘇言身上傳過來的古龍水味道,那熟悉的體溫和氣息讓他忍不住觸電一般打了個顫。
可那樣的接觸轉瞬即逝,蘇言就要坐回座位的那一刻,夏庭晚忽然感到尖銳的痛苦一下子要把他碾碎似的。
&ldo;蘇言……&rdo;
他忽然緊緊抱住蘇言,他是那麼用力,幾乎能聽到胸口被壓迫時發出的痛苦聲音:&ldo;你不要和別人在一起,我不願意,我不願意。&rdo;
他從來都不是能夠承受離開的人。
做愛的時候,他不太怕進入時的疼痛,但是卻怕蘇言抽離時的空虛。
哪怕熱烈地抱在一起,蘇言一遍遍地親著他,那一刻都還是會覺得好寂寞,所以忍不住要咬蘇言的下巴、脖頸或者手指,留下一點自己新鮮的齒痕,像是小獸給心愛的獵物撕咬著打上烙印,才能有所緩解。
蘇言是他的。
雖然他曾經看起來滿不在乎,經常擺出瀟灑的姿態,可是其實他對蘇言的佔有慾是絕對的、純粹的。
他不要溫子辰來擁抱他的蘇言,哪怕只是想到,都恨不得把蘇言現在就生生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不要任何人碰觸。
&ldo;你不要拋下我。&rdo;
他哽咽著說,忽然在這個時候想起趙南殊說起春光乍洩裡的臺詞,那樣的心情,他終於痛徹心扉地明白了:&ldo;蘇言,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do;
&ldo;庭晚,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張伯母在怪我耽誤了你五年的時光和青春。&rdo;
蘇言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慢慢地吐著煙圈,似乎在回憶著什麼:&ldo;其實如果不是她提起,我都沒怎麼想過‐‐今年過完生日,我就三十六了,不算老,但也不年輕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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